“我們一定要用這種方式說話嗎?”希勒瓦百般忍耐地問。
“當然不!”冠臣笑著道:“事實上,我會建議剛動完手術不久的人最好少說話。”
希勒瓦倏地抓住他的手腕,一字一字地道:“就算你用這種方式拒絕我,我也不會放你自由的。”
“你的情緒太激動,需要休息。”冠臣反手扶住希勒瓦,微笑地道:“我扶你回房去。”
“我不需要休息!”希勒瓦的聲音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似的。
“那聽我的話,到床上去躺一下。”冠臣一如往常溫文的提出建議。
希勒瓦握緊了拳頭,感覺到自己的情緒從不曾如此失控過。
冠臣再也不與他多說一句話,甚至連笑臉都有些虛偽。
他為什麼不發怒?為什麼不與他冷戰?
如果他肯為了他的冒犯而表現出任何的情緒,即使是恨意也好,那麼,他至少還能夠告訴自己,冠臣並非對他的吻無動於衷。
然而,他的反應卻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只因為,為那一吻而迷亂的人只有他一個,對冠臣而言,自始自終都像是不曾發生過一般!
當痛楚超過一個臨界點時,希勒瓦的情緒頓時由激昂迅速冷卻,他漠然地站了起來,轉身上樓。
抵達他的臥房前,冠臣體貼的為他開啟門。
“晚安,好好休──”
不等他說完,希勒瓦便托起他的下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吻上他的唇!
他貪婪的糾纏著冠臣的舌瓣,像是害怕失去他似的需索著他的一切。
冠臣沒有抵抗,也沒有回應,讓希勒瓦的吻,如同吻在一隻精心雕琢的塑像上般,冰冷且毫無反應。
第一次吻過他後,他的眼眸憤怒得像顆星星,但這一次,當希勒瓦離開他的唇時,他的表情甚至沒有絲毫的改變,美麗的眸光波瀾不興。
他的吻完全沒有撼動他!
“晚安,你好好休息。”語畢,冠臣就轉身下樓,繼續他未用完的晚餐。
望著他修長而略顯纖細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希勒瓦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做無力感,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也有無法掌握的人與事。
星月隱沒的黑夜,寂靜得彷彿像是有什麼事就要發生。
是夜,有五個人影潛入了“宙斯”的紐約分部,一個連確切位置都不人所知的地方。
潛入“宙斯”紐約分部的五人,有著最俐落的身手,卻老是發出嘀嘀咕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