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貓撓了一樣難受。她忍不住湊過去吻他,卻被他躲開了,低聲說:“別動,好好洗澡。”
她卻分明聽出他嗓音裡的嘶啞。
於是咕噥了一聲:“你還真是能忍。”
終究,他的一本正經還是敗在了她手上。她單隻手都能把他的扣子利落地解開,竟然還敢說她自己手受了傷脫衣服不方便。
蘇佑終於挺身進入她身體的時候,薛蕎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這滿足不是來自身體,而是來自內心。她和他更近了一步,她就和自己的目標更近了一步。也許終有一天,蘇佑會在她面前潰不成軍。
蘇佑顧及著她身上的傷,沒有太使勁折騰她,身下的動作十分輕緩。然而這種溫柔卻讓許久沒有和他做過的薛蕎更加難耐,像是有一團什麼想要抓在手中,卻怎麼都握不住,她只有隨著他的節奏浮浮沉沉,彷彿是一隻永遠都靠不到岸邊的小船。
在他要到達頂端的那一瞬,薛蕎突然問他:“蘇佑,你愛我麼?”
蘇佑的身子頓了頓,緊接著加快了衝刺的速度,隨後便從她體內退了出來,在外面釋放了出來。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回答她。
薛蕎的心情瞬間有些低落。任由蘇佑幫她清洗了一番,又給她擦乾身子穿好衣服,帶她走出了浴室。
後來,薛蕎趴在沙發上,讓蘇佑給她塗了些藥在肩膀上。
這麼多年,薛蕎受過大小傷無數,早就熟悉了各種藥的味道,卻還是覺得有些刺鼻的難聞。蘇佑上藥的動作倒是很溫柔,偶爾弄疼了她,聽她輕哼一聲,他下手會稍稍輕一些。
“這次在家裡休息幾天?”蘇佑突然問她。
薛蕎心情有些不好,趴在那裡,悶悶地說:“想待幾天就幾天。不想待了或者你不待見我,我就回隊裡住。”
她在賭氣。不是因為沒有聽到他一句我愛你,而是因為他可以對她無條件的好,可薛蕎還是感受不到他心裡有一點點在乎她。
“那等傷好了你就回去吧。”蘇佑把藥瓶扣上,淡淡地說了一句。
隨後就起身去收拾藥箱。
“不用你趕我,我明天一早就走!”薛蕎氣呼呼地坐起身,手裡的抱枕狠狠地丟了出去。
蘇佑沒搭理她,對她的反覆無常早已習慣。
*********
賭氣歸賭氣,第二天薛蕎還是賴在了家裡,沒有回特警隊。
隊裡的教導員許朝一早打電話來慰問她的傷情,還忍不住跟她訴苦:“你不在,那群丫頭簡直要造反了。”
薛蕎輕笑了一聲,想起幾年前她還是個普通女特警隊員的時候,許朝時常氣得瞪圓了眼珠子:“薛蕎你要領著這群丫頭造反是怎麼的!”
薛蕎那時候是班長。早些年,薛蕎的性子雖然不像現在的唐糖這般野,但是她只有外表看著恬靜,實則膽子比唐糖還大,只偷偷翻牆出隊這種事就不知道被隊長抓到了多少次,隊長甚至關過她緊閉,可薛蕎依然照犯不誤。
其實薛蕎偷偷出隊就是想見一個人,周潛。用她那時候的話,為了見周潛,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真愛在人間。
結果,她留在人間的真愛還真因為周潛摔了個粉身碎骨。
莫名又想起這些往事,薛蕎自己苦笑了一下。又問許朝:“誰又惹事了?”
“還能有誰啊,唐糖。”
薛蕎猜到就是唐糖:“又怎麼了?”
許朝愁容滿面:“訓練用的沼澤地這次古隊長讓女兵去挖,結果唐糖先撂挑子不幹了,說古隊長偏私男兵,找隊長理論。古隊長一氣之下,罰她去炊事班餵豬了。”
薛蕎忍不住笑了出來。讓心高氣傲的唐糖去餵豬?隊長可真想得出來。
許朝說:“你別笑。古隊長這純粹是給我工作增加難度,我兩頭都勸不好。你趕緊養好傷,回來勸勸唐糖,跟隊長寫份檢查,服個軟,別老這麼倔。”
“好,我知道了。”
☆、4、碎裂、
掛了許朝的電話,薛蕎起身去廚房找了點菜,準備做晚飯。
休息了一天,肩膀好歹能動了,只是切菜的時候還是有些疼。原本一個小時就能完成的晚飯,薛蕎整整折騰了兩個多小時。將最後一道菜盛了出來,端到餐桌上的時候,蘇佑正好開門走進來,一見到細著圍裙的薛蕎,愣了一下。
“沒回去?”
“就這麼盼著我回去?”薛蕎聲音淡淡的,已經不願意跟他賭氣了,摘下圍裙,“洗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