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又想了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薛蕎的確是動了歪心思,所以老大不情願地站在那裡:“我手受傷了,脫衣服不方便。”
蘇佑靜靜地看著她,等著她的下文。
薛蕎眨眨眼:“不如,你幫幫我?”
蘇佑深吸了口氣,就知道是這樣。隨後牽起她的手,帶她到花灑下面,伸手替她將衣服一件一件地剝了下來。蘇佑雖然是個軍人,可卻也比一般男人更多了一層耐心和溫柔。薛蕎穿著厚厚的冬衣,髒髒的作訓服裡面是毛衣,毛衣裡面還有內衣,蘇佑就像在優雅地剝粽子那樣將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脫了下來。直到只剩下Bra和內褲。
雖說這些是薛蕎有意引誘蘇佑做的,可真的被他脫乾淨了以後,她還是尷尬了一下。
而蘇佑表現得十足正人君子,不該碰的一點沒碰。
“還要脫麼?”蘇佑輕描淡寫地問她。
薛蕎一挑眉:“當然要脫。不脫光我怎麼洗?”
蘇佑的本意是隻剩了這兩件,她能不能自己脫,薛蕎卻故意誤解了他的話。
蘇佑倒是毫不在意,連眉毛都不曾挑一下,聽見她的話就伸手替她解開了Bra的搭扣,脫了下來,丟到了外面的髒衣簍裡。只有在伸手去脫她內褲的時候,蘇佑行雲流水的動作才終於頓了一下。
他半彎下腰,薛蕎從這個角度望過去,她就像個高高在上的女王,而他則是忠心耿耿的男僕。薛蕎的心裡得到了最大的滿足。當初她大著膽子向他求婚的時候,就曾幻想他會是個可以時時刻刻捧她在手心呵護她一生的一個男人,即使那時候他不是,薛蕎也自以為可以在日後的日子將他培養成那種男人。然而這一年來,薛蕎越發地發現,反倒是她成了越來越卑微的那個人,他給她的一切都是她索要來的,她的婚姻,她的第一次,他的悉心照料。薛蕎越來越不明白,為什麼她費盡心思得來的反而更加遙不可及。
也許是她太異想天開了。她從一開始就想像播種小麥一樣,春天播種,秋天發芽,培育一個好老公出來。現在薛蕎才明白,如果真的培育成功了,那這不是婚姻,這是科幻電影。
“抬腳。”蘇佑平淡的聲音打斷了薛蕎的遐思。
薛蕎順從地抬起腳,被他脫下最後一件遮蔽物。
蘇佑又把她那條黑色的內褲丟進簍裡,開了熱水器:“你洗吧。”轉身就要走。
“你別走,”薛蕎伸手,及時抓住了他,嘩嘩的水聲讓她的聲音顯得又細又軟,“老公,我手不方便,你幫我洗。”
蘇佑終於還是被她給磨光了所有的好性子。他深吸了一口氣,繼而一轉身,將她不溫柔地抵在了冰涼的瓷磚牆上,薛蕎的傷口又被撞到,疼得嘶了一聲。這一次她是真的疼了,不是裝出來的,蘇佑卻置若罔聞。
她未著寸縷,他卻是衣冠楚楚。只是在花灑下面,都被水淋了個通透。
他的大掌緊緊地貼著她纖細的腰,她的肌膚一片冰涼,他的手心卻一片火熱,就這麼貼在了一起,也不知是誰能融化了誰。
“薛蕎,我勸你適可而止。我不是聖人,定力沒那麼強,真要在這裡要了你,受苦的是你。”
說起這些威脅的話,他的語調依然是波瀾不驚。
薛蕎顧不上肩膀上的疼,瞪圓了眼睛毫無畏懼地同他對視:“如果我就是願意吃這個苦呢?”
蘇佑一雙沉著冷靜的眸子盯著她看了半晌,漸漸地被浴室裡的水霧矇住了,變得氤氳了起來。下一秒,他低下頭,狠狠地吻著了她,沒用多少力氣就撬開了她的貝齒,舌頭長驅直入。
薛蕎肩膀受著傷,被他這麼抵在牆上十足地疼,於是在他不溫柔的吻中哼哼了兩聲以謀求同情,蘇佑聽到了以後卻不管不顧,只在換氣的間歇淡淡地說了聲:“這是你自找的。”便吻得更加兇猛。
靠在冰涼的瓷磚牆上,薛蕎覺得這真的是她自找的。她難以形容這種感覺,肩膀的傷痛中夾雜著引誘蘇佑得逞後的歡愉,她突然覺得,她也許真的把蘇佑當鎮痛劑了。他就想是那種既能止痛,又能成癮的鎮痛劑,所以她才會寧可放低了姿態都不願放棄這個男人。
蘇佑吻了個夠,終於肯顧及她身上的傷,將她帶離了冰涼的牆壁,站在花灑下面,取了些沐浴露在手裡,從她纖細的脖子上開始慢慢地塗了起來。
他的手指很輕柔,像彈鋼琴一樣劃過她身體的每個角落,來到她胸前的時候,握住右邊的那團綿軟,輕輕地揉弄了起來。
薛蕎被他侍弄地明明很舒服,可心裡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