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開飯了。”
如果薛蕎不是個女特警,她應該會是個合格的賢妻良母。做飯的手藝是從小就學的,吃過的人都讚不絕口。小時候薛蕎還想過將來在市區開個餐廳,卻沒想到最後當了女特警。這也算是造化弄人了吧。
吃飯的時候,兩個人面對著面,誰也沒說話。
是薛蕎先忍不住了,盛了碗粥,開口說:“好了,蘇團長,你別板著臉了。我知道你不喜歡見到我,我明天就回去。”
“薛蕎,”蘇佑無奈地放下筷子,皺起眉頭,“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經常要出任務,還是住在隊裡方便一些。”
薛蕎默然了一會,又笑了笑:“我也沒別的意思,明天的確要出任務,我得回去。”
當晚,薛蕎沒再跟蘇佑有什麼交流,洗了個熱水澡以後就先回房間睡下了。
蘇佑在客廳裡看球賽,比賽快結束的時候接到簡艾的電話,看著螢幕上閃動的名字,他微怔了一秒,起身走到陽臺上,按了接聽鍵:“喂。”
“蘇佑,是我,我回來了。”
對面的聲音輕輕柔柔的,似是和三年前沒有什麼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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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薛蕎一直都睡不著,走出房間想找點水喝。
電視機螢幕還亮著,放著亂七八糟的廣告,卻不見看電視的人。薛蕎覺得奇怪,四處尋找著蘇佑,終於在陽臺上看見他,不知道在跟誰打電話。大冷天地開著窗戶,外面的涼風不停地往房間裡擠。頎長挺拔的身形立在冷風邊,那一瞬間不知怎的,薛蕎覺得蘇佑的背影看上去略有些蕭索。
蘇佑沒有看見薛蕎,跟電話裡的人說話也是淡淡的語氣:“嗯,我知道了。那就這樣吧,再見。”
掛了電話以後,蘇佑一轉身,走出了陽臺,看見薛蕎在客廳裡費力地開一瓶紅酒,腳步驀地一頓。
“怎麼還不睡?”他問她。
薛蕎跟軟木塞做著鬥爭,漫不經心的回答了一句:“睡不著。”話音剛落,手一滑,紅酒沒拿好,就這麼摔在了地上。
砰地一聲,碎片和紅酒撒了一地,鮮紅地像是一灘血。
這是蘇佑珍藏了許久的一瓶紅酒。薛蕎驚叫了一聲,自知她的心不在焉闖了禍,也十分心疼這瓶有些年頭的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