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後。
被喚作阿寬的男人給了嚴浩恭一個溫暖的笑容,但後者卻執意用再冷漠不過的面孔回應。
齊藤寬莫可奈何地擺了擺手。
“若平,不介紹一下?”嚴浩恭用冷冷的聲音、冷冷的面容,冷冷的命令著。
羅若平皺起眉頭。她討厭小心眼的人,心中也不由得想起那天家庭聚會時嚴浩恭的那個表妹,讓她心中也有了氣,也跟著小心眼起來。
“我跟他的關係是你無法想像的,不需要向你介紹。”昂起頭,她這才有了神氣的快感。
“關係?”居然有“關係”?
嚴浩恭耐不住性子,差點快氣瘋了。
“是呀,我們倆的關係與眾不同。”羅若平故意挽著齊藤寬的手向嚴浩恭示威。
呼呼!這樣心裡好像舒坦了些,不再被那個“表妹”的影子壓得喘不過氣來,差點心臟衰竭。
“你們倆的關係與眾不同?”嚴浩恭錯愕地重複她的話,像只鸚鵡一樣,撇過頭看見那好看的男人也很配合的不住點頭微笑。“那我們倆的關係算什麼?”
羅若平敷衍似的撇撇嘴,送給他一句:“我們?都已經是過去式了還在提!”
說畢還不忘拋給他一記白眼,指責他的不識相。眼角的餘光乍見他氣得額邊青筋突起,她愈看愈是高興。
嚴浩恭氣呼呼地失去理智,口不擇言、極盡尖酸刻薄之能事的譏諷她:“真看不出來!瞧你這幹扁四季豆、太平公主的身材,除了我居然還有人要你,我要為他偉大的情操致上讚美。更令人想不到的是,你的動作如此俐落,才剛從一個男人的床上跳下來就立刻跳入另一個男人的懷裡,真是令人欽佩!”說著,還作態的朝她鼓掌。
羅若平被這段話氣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原來在你心裡是這樣看待我的?”她氣得全身發顫。
嚴浩恭沒料到她會是這種反應,有些心虛,不過他依舊硬下心腸,嘲諷地笑道:“否則你想呢?”
淚水在她眼中打轉,她鼓起勇氣,上前狠狠地踩了他一腳罵道:“你可惡!”
與其說嚴浩恭被罵呆了,不如說他被羅若平的眼淚嚇呆了。一時反應不過來的他反身進門,砰的一聲與他們隔絕,咫尺天涯。
羅若平掉著不甘心的淚水,泣不成聲。
齊藤寬無奈地嘆了口氣,不捨地問道:“你這又是何苦呢?”
擁著羅若平,他徑自開啟她家的大門,兩人消失在門後。
羅若平刻意躲避嚴浩恭。
嚴浩恭蓄意遠離羅若平。
就像一片草地上,主人絕不允許韓國草與圓仔花並肩而立。
待嚴浩恭發現對一個人的思念可以相思成災、潰決成河時,他已無法自己地每天晚上在家裡等待那如噪音般的提琴聲響起。
明知聽這種有如魔音的提琴聲對自己的耳朵是一種極度的虐待,對耳膜更是種莫大的傷害。
但,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縱有滿腔疑問,他也只化作一種等待心情,等待提琴聲響起。
他倚窗嘆息。
果然是剪不斷,理還亂哪!
剋制了好久,嚴浩恭終於告訴自己:不管平平和那美男子有何關係,他都要把她搶回來。
然後,他隨便編了個藉口去找李日新。
就說是“藉故”了,所以他一到李日新的公司便四處東張西望,只是望了半天,就是沒看見熟悉的身影。
“別找了,她整個下午都在副總辦公室。”
李日新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副總辦公室?“為什麼?”他一肚子疑問。
李日新張開雙臂送給他三字真言:“不知道。”
嚴浩恭為之氣結,再問:“那個副總對平平很好?”
這個問題倒不難,李日新睡著都能答:“是呀!”
“他為什麼要對平平特別好?”
李日新張開好像沉睡很久的雙眼,機伶的反問他:“我也想問你同樣的問題。”
“我?”嚴浩恭比比自己,卻不想正面回答,於是轉過椅子背對李日新。
李日新幹脆把椅子搬去和他面對面,老實不客氣地盯著他:“你回答我。”
“答什麼?”他顯得有些心虛而急躁。
“回答你和羅若平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你待別關心她?”
“早告訴過你了,我們是同學。”
李日新冷哼一聲,壓根兒不相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