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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呀!
李日新有些被搞迷糊了。
桌上電話又響起,他接起來後,聽到那頭傳來副總具磁性的好聽嗓音,便一五一十的報告羅若平的情況。
本來是可以放心的,結果在接了請假電話後,反而更加的不放心。
羅若平清醒過來的時候,太陽已揮手道再見準備下山去了。
她滿足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望著滿天紅露,為自己今天的缺勤感到有些得意。
站在她身後的嚴浩恭悶不吭聲的看著她。
不過,在看見她完全無形象可言的想翻過矮牆回家時,他就忍不住伸手把她給拉了回來。
“對於今天的事,你不說句什麼嗎?”
他好看的眼睛此刻深如貝加爾湖,莫測高深。
皺著眉頭,羅若平困惑的望著他,卻看不出任何端倪,她又打了個呵欠,“要說什麼嗎?”
“你想想嘛!”嚴浩恭近乎懇求的委言相誘。
今天他們同床共枕了一整天,就像夫妻一樣,她不該在醒後連一句表示也沒有,至少也要說個“你真好”或“我願意回到你身邊”這一類極度善良意思表示的言語吧!
嚴浩恭富含期待的雙眼頻頻向她發出超強電波。
羅若平納悶的搔搔頭,一肚子疑問,“我該說些什麼話嗎?想不起來。”習慣性的抓抓頭,她又認真的歪著頭想了許久。
唉!嚴浩恭真的想打退堂鼓了。他早該知道叫少根筋的平平說出那些感性的話來是一種夢想,他居然還如此痴心妄想,罷了罷了。
放棄吧!
這個時候,羅若平突地哇的發出一聲鬼叫。她想起一件再重要不過的事了!
她很認真的拉住嚴浩恭的手臂,神情肅穆又凝重,令嚴浩恭冷卻的心頓時熱了起來。
“阿恭。”
那麼誠摯的神情,要他上刀山他也去。
“阿恭,昨夜的計程車錢及旅館費是我先出的,你要付給我,最好還加上利息錢。”
一個是神情真摯認真;另一個則是充滿不相信的詫異,活像被雷公打到。
“你在說笑的吧?”在兩人“不經意”地同床共枕後,這女人向他說的第一件正經事居然是要錢!?
“誰在跟你說笑?我是認真的。”她滿臉的不以為然,“我現在可是辛勤的上班族,工作很辛苦的。再說,昨天是你求我去的,喝醉的人也是你,要你付錢有何不對嗎?你可別想要賴不付錢。”
緊握住她的肩,嚴浩恭的委屈指數陡然急遽增高。“我不是在乎那些錢,而是我們……你居然……就說這件事?”起伏的心緒使他口水增加、吞嚥困難,剛好整句話的關鍵字全被口水吞下了。
“不是說錢那是要說什麼?”她眯起眼睛開始以小人之心打量他。“小氣就小氣,幹嘛假仙!當年還不是連一些小東西都不讓我買,才會休了我!”
他被冤枉得有如啞巴吃黃連,連叫屈都叫不出來。
老天!她居然翻起舊帳!
“我……”他想為自己找個好理由,不料這一切都停頓在她一個不耐煩的手勢中。
“好了好了,別再為自已找籍口,理由一大堆,只要你心中記得感謝我就行了,我呢……”
她正想再為自己多美言幾句,卻聽到有人大喊:
“羅——若——平——”
聲量之大,很像每天在總統府前喊升降旗典禮開始的憲兵。
她立起尖尖的順風耳,要他一起噤聲。
“羅——若——平——”
再聽一次,這下她可得意了。
“找我耶!我有訪客哩!這麼多年我有了第一個訪客哩!”忍不住興奮的情緒,她硬是拖著他一起去開門。
嚴浩恭硬著一張冷麵孔,極不情願被拖著走。
門一開——
乖乖,這可不得了。
在不遠處隔壁羅若平家門口站的是個高俊挺拔、帥得可媲美布萊德彼特的大帥哥哩!
這個人要找平平?
嚴浩恭心中的警鈴閃著紅燈嗚嗚發出警報聲。
“阿寬!?”
羅若平直直朝那人的懷抱奔了過去,教嚴浩恭看傻眼,一時氣得腸胃都攬在一起,半天吭不出個字來。
但看那兩人狀極親暱的喁語,令他怒火中燒。
他邁開大步,氣到極點的板著一個冷麵孔,默默站在羅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