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餘地?
流離(2)
門鈴又響,怪了,沒人的時候好多天都沒人來,一來就是接二連三。
暴暴藍跑出去開門,門外站著的竟然是陶課,曬得黑黑的,背了個大包,看著暴暴藍驚訝的樣子說:“怎麼,不認得我了?”
“怎麼回來了?”暴暴藍替他把包接下來說,“不是說還要兩天嗎?”
“手裡的事情辦完就回來了,我沒跟他們一塊去玩,廣州熱得要死,也沒什麼好玩的。”陶課坐下,接過暴暴藍遞給他的冰水說,“怎麼樣,你還好嗎?”
“什麼叫我還好嗎?”暴暴藍促狹地問。
陶課不答,而是拉開大包,從裡面拿出好幾件漂亮的新衣服新裙子給暴暴藍說:“大夥兒約著去逛街,我也隨便替你買了幾件,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
暴暴藍呆住了。
“喏,接住啊。”陶課把衣服伸過來。
暴暴藍伸手接過,心裡軟得不可開交,嘴上卻說:“拜託,你見過我穿裙子嗎?”
陶課捏著下巴,看著她說:“我認為,你穿裙子會好看。”
“你別這樣。”暴暴藍捏著裙子的花邊說,“我又不是你女朋友,你白表情。”
“嘿嘿。”陶課說,“表完情,沒準就是了呢。”
“這樣吧。”暴暴藍挺開心,想了想說,“今晚我請你吃西餐,算是還你的人情。”
“好主意!”陶課一拍手說,“我還真餓了,快換了衣服,我們出發。”
暴暴藍回到房間裡,把門關上,仔細地看陶課替她買的衣服和裙子,還真是漂亮,她挑了其中一件碎花的上衣,套上舊的牛仔褲,有些害羞地走出來。陶課說:“嘿,挺漂亮的,幹嘛不全穿新的?”
“害羞。”暴暴藍如實說。
那晚剛好遇上西餐廳牛排半價,還贈送一個好漂亮的冰淇淋。兩個人一開心,喝下一瓶紅酒,從餐廳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醉。月光帶著夏夜的急躁灑在他們的身上,陶課掏出車鑰匙來,暴暴藍還算清醒,攔住他說:“你都喝成這樣了,不能開車回去了。”
“那我們走回去!”陶課把手放到暴暴藍的肩上。
“好重。”暴暴藍推也推不開他。
“怪了。”陶課說,“不知道為什麼,我在廣州老想你來著。”
“陶課你神經。”暴暴藍罵他。
“是啊,我神經。我們回家接著喝。”
結果,回到家裡,兩人又開了冰啤對喝。空調把身上的汗徹底地吹乾了,暴暴藍用啤酒罐遮住半邊臉,問陶課說:“你覺得一個人好還是兩個人好?”
“有時候一個人好,有時候兩個人好。你呢?”陶課問。
“其實我喜歡很多很多的人。”暴暴藍說,“大家一起說話一起吵架一起唱歌一起玩遊戲,不知道有多開心。可惜,從來都沒有過,我從來際且桓鋈恕!?
“哎,說這些多掃興啊。”陶課說,“不如我們說點開心的。”
“好啊好啊。”暴暴藍說,“你說我們說什麼?”
“說說你的第一次。”
“哈哈哈。”暴暴藍狂笑,“陶課你壞壞的,我哪有什麼第一次啊。”
“你不說我說啦,”陶課坐到茶几上去,把腿翹到沙發上,“我的第一次是跟我的一個學姐,她賊漂亮,我一看到她,就丟魂。結果,她嫁了個醜得不得了的男人,去了東北,把我一個人留在相思風雨中……”
“哈哈哈。”暴暴藍又狂笑,“陶課你好菜!”她笑著,人從沙發上笑跌下來,陶課要來扶她,拽住了她的半隻胳膊,暴暴藍沒站穩,手裡的半罐啤酒一不小心就潑到了陶課的身上。
“啊?”暴暴藍驚呼,“我去拿毛巾給你擦。”
“別!”陶課拉住她,兩人的身體隔得很近,暴暴藍本能地要推開他,卻怎麼也推不動,她聽見陶課在喃喃地說:“藍藍,你今晚很漂亮。”說完,他俯下了他的臉。
他的吻輕而細膩,與塗鴉的有著天壤之別,暴暴藍整個的沉淪下去。陶課一把抱起瘦小的她。小房間那個小小的沙發床上,他細心地輕柔地除去了她的衣服,他的臉上是一顆顆豆大的汗珠,也許因為緊張的緣故,暴暴藍的全身也很快溼透了。這是一次無聲的糾纏,彷彿持續了有一個世紀那麼久,陶課進入暴暴藍身體的那一刻,天上下起了雨,是雷雨,雷打在忘記關的窗玻璃上,發出沉悶的巨大的迴響,淹沒了暴暴藍痛苦的呻吟。
第二天一早,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