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弟弟,莫非是她那個駐顏有術的師父?不,那可不怎麼像。你的武功一定不好,才會用這種肥羊法子混進山寨救人……”說到最後已是自言自語了。
莫遙生聽他彷彿連沈非君的師父都熟,他心裡訝異無比,正要脫口詳問這小鬼為何對沈非君如此感興趣,忽見沈小鵬雙目一亮。
“回來了!”
沈小鵬跳下凳子,奔到門口,門外一陣解開鐵鏈的聲音,莫遙生忍著全身的疼痛走到門前。
門一開,沈非君楞了下,隨即喜道:“你總算清醒了!正好,我煮了點粥,先填點肚子……小鵬,當然也有你的份。”
沈小鵬看她沒受任何傷害,將她小心拉進屋內,對著跟在他娘身後的年輕小夥子喊道:“你的責任了了,沒你的事了!你可以回去了!”隨即用力將門關上。
“他是誰?”莫遙生見那人一臉痴相,心裡暗感不妙。
“自然是這小山寨裡的人。”沈小鵬沒好氣地說道:“看他一瞼垂涎,就知道又被……”差點喊出娘來,及時想起孃的叮嚀,改口:“就知道又被你的手藝給騙了,他一定在期待明天你會煮什麼吧?根本不知你只會煮這麼一道肉粥而已,其它的,連我也吃不下口。”
“小鵬,你這樣說,我好傷心哪,人家當初學,也是為了你嘛。”
沈小鵬知她說的是實情。自己很小的時候的確因病而食不下咽,他孃親為了開他胃口,在廚房裡學了很久很久,才學了這麼一道容易下嚥的肉粥,害得他就算吃不下也得硬逼著自己吞下口。
當下他只是哼了一聲,幫著忙把肉粥鍋子拿到桌上,瞧見莫遙生目光一直不曾移開過他孃親。他忍不住喊了一聲:“你老瞧著她,就能飽肚子嗎?說要救人、要救人的,被揍了個半死,也不見你有什麼良方!”
“小鵬!”
莫遙生點點頭,雙眸仍是瞧著沈非君,冷聲說道:“你說得倒是。既然找著非君,你也找到你娘,就該是動手的時候了。”
沈非君聞言,全身一顫,差點抖落了遞給他的粥碗。
“你……你知道小鵬他……他是來找孃的?”
莫遙生連忙穩住她的手,奇怪道:“他不是來找孃的,冒死跟著我來做什麼?非君,你的手怎麼這麼冷?”
他知道了?他知道了!為何他已經知道,卻沒有感到驚訝?是誰告訴他的?小鵬?連小鵬都不知啊!還是鳴祥?不,鳴祥也以為她的丈夫早死了……
沈非君腦袋一片混亂,直到沈小鵬的聲音不悅響起:“喝粥就喝粥,吃什麼豆腐!快放開你的手啦!”
莫遙生見沈非君要抽手,他皺起眉:“那小鬼跟你是什麼關係?由得你這樣疼他!”
“呃……”
“我跟她的關係極為親密,這世上絕再無有第二人!”沈小鵬哼聲說道。
這小鬼對他分明有敵意,因為非君?
莫遙生雖是一頭霧水,但很明白自已的心意。自他得知非君未死之後,心境之變化,連自己都很吃驚,彷佛從地獄之中復生,過去的十年就像是一場惡夢,離他愈來愈遠,他已經滿足到不想問她為何不回來找他、不想知道她十年間發生了什麼事,他只要確定她還活著,確定他的未來裡,非君會活著霸佔住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一席之地,那對他來說,才是眼下最重要的。
但,他總覺得她有事在瞞他,而且是一件連他都會感到震驚的事。
只要她不離開他,她不說,他不會主動去問,只是他老是捉摸不定她的心態,讓他時時刻刻都恐懼她再度消失。
她對他,總是若即若離?為什麼?
因為她有難言之隱?
還是,因為她……對他的情意已不如往昔?
說是立刻否決了後者,不如說他連想都不敢想。見她跟那叫小鵬的孩子送粥給角落裡的姑娘喝,他隱約感覺到往日剛強的非君多了幾分柔情、幾分心軟,與他這十年來的變化自是完全不同……
十年來,他了解到金錢除了換不回非君的命外,是無所不能的,而要得到一樣東西,除了金錢外,手段更要無所不用其極,就算是踩著旁人的命,他也不再覺得有何不對。
是啊,他怎麼忘了?這十年來,金錢與手段,正是他擅用的。
又見沈非君寵溺地抹去沈小鵬嘴角的渣,他突然覺得這小鬼看起來極為清秀,長大之後必是貌俊青年……明知自己心頭的想法很可笑,但自己不正是十五歲之時遇上非君,進而彼此相戀的嗎?
這小鬼再個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