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如今這張臉上是滿滿囂張和瘋狂,而他的瘋狂卻讓我的語調平緩,語氣溫和,
“離開是為了獲得自由,你,會給我自由嗎”
宮崎純一郎遲疑的放開我的手腕,避開了我的目光,他微低著頭,輕輕的搖了搖,又搖了搖頭,聲音裡是不容置疑的堅持,
“不,絕不。”
 ;。。。 ; ;
第十八回程先生計救掌家女 有情?無情?情義兩難3
更新時間:20130111
他重新抬起頭,眼睛裡放射出野狼一樣的幽光,雙手用力的抓緊我的胳膊,前後搖晃著我,
“但是,你必須跟我走”
我奮力的掙脫他的鉗制,退後一步。我的目光斜視著他,一邊的嘴角高高跳起,輕蔑的笑了,
“你在痴人說夢。”
我的聲音很輕,輕得只有他和我能夠聽到。輕輕的一句話,卻點燃了宮崎純一郎的怒火,他開始吼叫,
“你只能是我的,即使你恨我,你也是我的。”
“我不恨你。”
“你恨我”
“我不恨你。”
宮崎純一郎更加困惑了,他眯起眼睛,一步一步的向我逼近,如同野狼在接近獵物一般。我一步一步的後退,感覺到自己的腳步虛浮,內心的害怕變成了恐慌,而聲音依然保持著冷漠,
“愛、或者恨,都是人心最強烈的情感,我對你沒有這麼強烈的感受,僅僅是厭惡而已。”
“厭惡僅僅是厭惡而已”
宮崎純一郎像是不太明白這句話,喃喃的唸叨著,突然,他拔出腰間的左輪手槍,用黑洞洞的槍口對準我的額頭,
“那我就殺了你,讓你到地獄裡再來恨我。”
此刻,我終於知道槍這個東西是誰創造的了,它是死神創造的,因為它的冰冷和死神的冰冷是一樣的。我也發現,人在面對極度恐懼的時候,內心深處反而會異常的平靜。
我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慢慢將它吐出去,我重新睜開眼睛,我笑了。對著黑洞洞的槍口,對著或許在下一秒便會扣動扳機的劊子手,我嫵媚燦爛的笑了,
“死在你的槍下,或許對你也是一種成全吧”
宮崎純一郎愣著了,旋即,他也笑了。他放下槍,轉過身子,向前走了兩步,停住,再次轉過身子面對我。宮崎純一郎的小母手指,習慣性的梳理了幾下前額的頭髮,皮笑肉不笑的盯著我,
“我不需要這樣的成全,我忽然知道,該怎麼做了。”
他忽然衝到我的面前,抓起我的右手,將左輪手槍硬塞進我的手裡,然後,又抓起我的左手,按在槍把兒上,他的雙手牢牢的握著我的手腕,將槍抵在了他的頸窩處,玩世不恭的說,
“你殺了我。”
“為什麼”
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再也無法抑制的顫抖著,我快要崩潰了。
“沒有為什麼,要不你殺了我,要不我殺了你的全家,包括那個什麼關起遠。”
顫抖如同瘟疫一般,從我的五臟六腑迅速的向外蔓延,蔓延到四肢百骸,蔓延到眉角髮梢,蔓延到被宮崎純一郎緊握的手腕,以及拿著槍的雙手上,無法抑制無法停止不受控制,我抖如篩糠。
我面前的這個人是個魔鬼,是我的仇人,他的父親殺死了我的博雅二叔,現在,我只要動動手指,就可以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我只要動動手指就可以了,我做不到
宮崎純一郎伸出右手,抬起我的下巴,神情溫柔平和,語調輕柔低緩,如同唱著催眠曲的婦人一般,對我說,
“別害怕,看著我,我是一個日本人,就憑這一點,你殺我的理由就足夠充足了。你看,保險我已經替你開啟了,你只要用力勾一勾手指,砰,我就會死去,然後,灰飛煙滅,這樣,不好嗎來,看著我,扣扳機。”
他平伸雙臂,突然對著我大喊道,
“扣扳機殺了我”
“啊”
“砰砰砰砰”
我從來都不知道我也可以如同野獸一般的嘶吼,我扣動了扳機,卻不知道子彈飛向了何處,我徹底的崩潰了,轟然倒地,我將身體緊緊的蜷縮著,開始不分東南西北,無意識無節制的嘶吼著慟哭著,手裡卻還牢牢的握著那把左輪手槍。
宮崎純一郎將整個身體嚴絲合縫的貼在牆上,神情蕭索,腦子裡一片空白。玉玲瓏一共打出了四槍,沒有一槍傷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