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中國的表現很不滿意,正找茬呢
松田青木當年也是一時貪心,想獨自擁有那件玉如意,才會出此下策。武田一男死後,松田青木曾經仔細全面的搜尋過那封信,武田一男的家裡,他也派人搜過,但是,一直沒有找到。
萬萬沒有想到,那封信會在他內外交困,疲於應付的時候出現,而他手下的那幫廢物又把人給跟丟了,他也不可能大張旗鼓的找人,思來想去,松田青木決定履行自己的諾言。
再說,那個男人有一句話說對了,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允許宮崎家的後代身上,流著中國人的血。
之後的幾天裡,松田青木動用自己在軍部以及黑龍會本部的人脈,動了一點小手腳,輕易的將宮崎純一郎調離了中國戰場,調往朝鮮。
接到軍部命令的那一天,憤怒的宮崎純一郎拿著槍,就要去和軍部的人拼命,松田青木一把抓住他拿槍的手,輕輕一轉,奪下他的槍,順勢將槍重新放回宮崎純一郎腰間的槍套裡。然後,用另一隻手抓住他的衣襟,順力一推,宮崎純一郎便跌倒在沙發裡,松田青木的整個動作輕柔和緩,乾淨利索。
宮崎純一郎掙扎著從沙發中跳起來,如同出膛的子彈一般,射到了松田青木的面前,像一頭憤怒的獅子一樣,咆哮著,
“我要帶走她”
“不可能。”
松田青木的聲音無波無瀾,目光散淡,臉上的表情更是冷若寒冰。宮崎純一郎的眼睛裡脹滿了血絲,繼續如同困獸一般怒吼著,
“我一定要帶她走。”
“沒有可能。”
松田青木原地未動,依然面無表情,雙臂抱在胸前。宮崎純一郎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松田青木倒三角形的臉,他的額頭青筋暴起,雙拳緊握,彷彿下一秒鐘,他的拳頭便會打到松田青木的蒜頭鼻子上。松田青木面對宮崎純一郎的極度憤怒,依然無動於衷,
“少爺,她不是你的,你得不到她。”
“你說不是就不是了,憑什麼”
宮崎純一郎完全的失去了理智,彷彿有一把熊熊烈火將他的理智、矜持、聰明和教養,統統的付之一炬。松田青木將左手重重的按在宮崎純一郎的右肩上,用力一捏輕輕晃動,語重心長,
“想一想你是誰,想一想你的使命,少爺,不要再胡鬧下去了。”
“她是我的,我要她,她就只能是我的。”
宮崎純一郎繼續固執著,聲音裡卻沒有了怒火,更多的是孩子似的不服輸。松田青木打鐵趁熱,丟擲一道殺手鐧,
“少爺,你要冷靜。別忘了,你和她是有世仇的。”
松田青木的話,一下子戳到了宮崎純一郎的軟肋上,他頹然倒退了幾步,雙肩垮著,後背微微的弓著,似乎一下子老了許多歲。他繞過鬆田青木,腳步遲緩而不穩的朝門口走去,一邊走著,嘴裡一邊喃喃自語,
“也許她不會介意的,或許她願意和我走。”
“少爺,別白費心思了,她不會和你走的。”
松田青木冷如千年寒冰的聲音,在宮崎純一郎的身後響起,他沒有回頭,自顧自的走了出去。
宮崎純一郎沒有看到松田青木臉上難得的笑容,一種嘴角向下,嘲諷般的笑容,松田青木並不是在嘲笑他,而是在嘲笑自己。他實在是無法理解,一個玉玲瓏便徹底的摧毀了,他對於宮崎純一郎十幾年的培養和教育,他覺得整件事情荒唐得可笑。
宮崎純一郎站在玉玲瓏的房門外,目光直直的盯著這扇門,彷彿盯著不共戴天的仇人,突然,他飛起一腳狠狠的踹在門上,門應聲倒地。
巨大的聲響,嚇了我一跳,我急忙走到門前,吃驚的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門,再看了看門框外站著的宮崎純一郎,我已經足足有七天沒見到他了。
宮崎純一郎衝到我的面前,抓起我的手腕便向外走,我努力的剋制著內心的忐忑和害怕,我滿意的聽到自己的聲音冷漠而平靜,
“去哪裡是要殺了我還是要舉行婚禮”
“我要帶你走。”
“我不會跟你走的。”
我無法掙脫他的手,只能固執的停在原地,不肯動。宮崎純一郎也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我,目光中一點惱怒一絲疑惑,
“你不是一直想離開嗎”
“現在不想了。”
“為什麼”
我在心裡偷偷的嘆了一口氣,抬起眼睛,目光毫不畏懼的直視著他的臉,平心而論宮崎純一郎長了一張清秀而不失男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