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雖是失了威嚴,卻讓東周皇帝對小皇帝惱怒,更是對周宇鶴生出憐惜之情。
今日大婚,最後贏的,只有他一人而已。
從雪域到京都,這一路他都有著自己的算計;可是這一次,他的計劃,不再是一成不變。
只要將一切計劃以她為中心,隨機應變,所有的一切,都變的沒那麼困難。
回國,冊立太子,東周帝位,如今唾手可得。
換句話說,不管別人的收穫是大是小,如今的周宇鶴,不再卑微的需要任何人的合作!
勝利非永恆,可週宇鶴的後手,讓他將來登上皇位,不再困難。
她所想,他如何不明白;瞧著她故作鎮定時,心情大好,“你可知,我有今日,也是多虧了你的提醒?
你不是總說,我失了細節?一統三國,我野心大,卻失了細節,註定失敗;所以,這一次,我尋著了原因,大家都有收穫之時,自然就將細節抹去。
李家破滅,太后落敗,成就了北煜皇帝的朝堂之勝;他勝利了,自然會將目光轉向北宮逸軒,如此,我便不必費心去與他周旋。
攝政王想與你重修舊好,誰最不高興呢?自然是北宮逸軒,他一出手,豈不是又得分出一份心思出去?
你與攝政王和離之事,雖是埋怨我的算計,可到底,這事解決了;你們惱著我的算計,又要分心防著北煜皇帝的佈置,還得防著攝政王的報復,這才成就了今日大計。
北宮逸軒如今腹背受敵,可不就是你一手促成?換句話說:若是北宮逸軒死了,也是死在你的手裡!”
最後一句話,寧夏只覺得胃裡,腦子裡都是疼的厲害。
是啊,她自詡聰明,卻是井底之蛙,跟著原文,固步自封。
與其說是與旁人鬥,不如說是,都在她自己的世界裡轉著圈圈。而周宇鶴,他卻是放開一切,不圖自利,只求共贏。
他贏了,也就代表著,北宮逸軒,遲早得死!
想明白了這點,寧夏緩緩的鬆了手,眨眼之間,泛去眸中情緒,“若無旁事,還請五殿下送我過去;時辰不早了,若是耽擱久了,只怕引人懷疑。”
她的話,讓他眉頭一蹙,託著她下巴,笑著說道,“你可知那藥會讓你……腹痛如絞?”
本想與他說,師父讓她服下那藥,會讓她終身不孕;可瞧著她平靜的神色之時,他改主意了;他倒是想瞧瞧,北宮逸軒知曉這事兒之後,是怎樣的一個情緒?
北宮逸軒知曉了,必然不會與她說;等到二人之間的秘密越來越多,那份信任搖搖欲墜之時,他再去將一切拆穿……
想到她的崩潰,那份成就,便讓他覺得通體舒暢。
原來,從靈魂上折磨一個人,真比折磨她的**更讓人興奮!
越是強大的人,最後的發瘋發狂,越是讓人感到滿足。
不過,還有一件事沒做。
淺笑之間,不顧她的掙扎,拉著她進了裡間。
書桌之上,文房四寶擺的整齊;那人將她拉到桌前,立於她身後,握起她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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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1:人,貴在自知
這擁抱的姿勢,讓她咬牙切齒,卻掙不過他有力的臂膀,被他塞了筆在手中。
桌上,是她繡著蟬的那張手帕;本該放墨的墨研之中,是早便兌好的金粉。
周宇鶴勾著嘴角,微一傾身,與她貼的越近。這姿勢,讓她狠狠的動了肩膀,他卻是單手一攬,環於她腰間。
“乖,好好寫幾個字,可別弄花了絹帕,不然,我剝你衣裳做信物。”
耳邊的話,如情人間的嬉笑之言,可那握著她的手,卻是半分不容她胡來。
若她敢將手絹乘機毀了,只怕他當場就撕。衣發惡。
“憶君之心,君可知。”
握著她的手,先是在紙上寫了一遍,確定筆跡不受亂之後,這才握著她的手,一筆一劃,小心的在繡了蟬的角落寫下這幾個字。
字寫完了,他卻依舊不鬆手;直到在那旁邊畫了一隻鶴,這才滿意的放下了筆,拿起絹帕,眉目含笑,“若是將來有誰傳出,東周五殿下與後宮淫。亂之事;那麼世人都將知曉,北煜的安國郡主,主動獻身東周五殿下之事。”
這,是在解除最後的威脅。
哪怕她知曉那些令人不恥的淫。亂之事,這些事,也將變回秘密,再不會被人提起。
寧夏看著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