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她毀了他一統三國的計劃,還是她騙了他,如今,都不重要了!
父皇的死士已將證據帶回東周,過不了多久,不管是周宇恆,還是周宇傲,都將在他回國之時,跪地喊上一聲,“叩見太子!”
而她,眼前這個女人,將被他馴養!
“寶貝徒弟啊,你瞧瞧,小丫頭多瞭解你;田曼雲跟你睡過都看不出真假來;這小丫頭看幾眼就知道了,有這麼一個瞭解你的敵人,其實也挺不錯的。”
方才在偏廳,師父如是說著;那時的他,一笑而過。
不錯,師父說的不錯,這女人,確實是瞭解他!有一個這般瞭解自己的女人,不將她給馴養了,也真是可惜了!
赤靈、赤煉均是他馴養的;如今,再養一個莊映寒,也不無不可。
將她一點點的拆穿,就像當初在馴服赤煉之時,將它的鱗片一片片拔下,讓它痛不欲生。
“你知道嗎?北宮逸軒他是草原上的狼!他有稱王的本事,卻甘願被鐵鏈栓住,留在那樹下,守著那樹上的蟬。
他是林中之王,卻因一方掛念,放棄為王的榮耀,甘願下山為犬。
他本事千萬,卻因一個人,把這些本事,一分再分;分身乏術,卻只為保住那人周全。
你說他是不是很傻?若他將分散的力量歸一,這北煜,自當稱他為王;可他因為一個負擔,甘願將自己的力量一分再分;哪怕受了傷,他也只會用忙來解釋;哪怕受了累,他也只會將苦累都收起來,不讓你瞧見。
莊映寒,你說,你拖累了他,讓他揹負著你,你是不是他的累贅?”
‘累贅’二字,就似當頭一棒,將她打的退後一步;他壓於肩頭的手,微微一壓,千斤之力,讓她腿上一軟,便是跌了下去。
抬手一託,托住她的手臂,看著她慘白的面色,周宇鶴無聲淺笑。
赤煉最後的歸順,是它發現,不管怎麼咬,它都毒不死他;且它招來的同伴,只會變成蛇羹。
每每看著他將蛇羹一口口喝下之時,赤煉便於一旁瑟瑟發抖;當他拿出匕首之時,赤煉嚇的爬到了角落裡,呼嚕著告訴他:他不想被丟進鍋裡。
直到他割破手臂,接了幾粒毒血餵它,赤煉這才雙眼放光,徹底的歸順。
此時的莊映寒,就像是赤煉看著他喝蛇羹一般。
他告訴她,她是北宮逸軒的累贅。因為她,北宮逸軒才會落得這般田地。
因為她,北宮逸軒疲於應對,分身乏術;那人妥協認命,放下了為王的尊嚴,只為她能平安無事。
換作以前,北宮逸軒這些付出,周宇鶴是不會說出來的;可是,當他準備馴養之時,他發現,這些說出來,剛好能打擊這個桀驁不馴的女人!
打擊她,是最關鍵的一步;待她潰不成軍之時,再給她一個寬厚的臂膀,她的歸順,還有何難?
周宇鶴的話,讓寧夏胃裡頭更是疼的厲害。
他的意思,她明白。他是在告訴她:你不是很厲害嗎?你不是巧舌如簧,能改變一切嗎?
我便讓你知道,你的巧言令色,不過是虛張聲勢;你自以為的成功,若沒有北宮逸軒在後面給你撐著,給你安排著,你早便死了不知道多少回!
你以為的成功,卻是別人散盡力量給你換來的,你卻沾沾自喜,猶不自知!
寧夏從來沒想過,那些看似成功的背後,有著另一人的默默付出;她以為自己能成就一片天地,不承想,她卻是逸軒最大的負擔。
她的手,捉著他的手臂,上好的料子都被抓的起了褶子。
看著她慘白的面色,周宇鶴一副憐惜模樣托起她的下巴,“不用感謝我,這些事,你應該知道!北宮逸軒的付出,遠不止這些!”
她的目光,平靜的異常,這不是周宇鶴想要的結果;瞧著她眸中那份熟悉的光芒之時,他淺淺一笑,“你可以告訴北宮逸軒,讓他將父皇的死士攔下;若他攔不下,那些人將證據帶回去,我便不再需要你們的幫助。”
換句話說,回國,冊立太子,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攔與不攔,有區別嗎?他敢說出來,就證明他還有後手;若是逸軒去攔,只會讓東周皇帝對周宇鶴越發的信任,亦是越發的憐惜;若是不攔,他便不再有威脅;只等著東周皇帝派人來接,回國等著冊立太子便好。
所以,不管逸軒如何做,周宇鶴都是贏家!
她總算明白,今日的怪異之處是源自何處;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脫衣以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