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啊……”
“隨便你怎麼想,這邊走。”手腕上的力道加重了些,我被他拽著往一個方向走,仔細感覺的話,依稀能從那邊察覺到某種不同尋常的靈壓。
“白哉,我還沒說同意吧?況且我們能感覺到的話,隊長也能啊,你要不要再好好考慮……”
白哉怕我臨陣跑了似的緊緊攥著我,在樹叢裡又穿梭了幾分鐘,死神和虛的氣息愈發混亂且強烈,他半蹲下來,這才騰出時間理我:“我有理由,只想做我該做的,其他人跟我無關。”
“屁理由,你這叫脫離團隊。”我鄙視地撇嘴。
“前面的靈壓是志波海燕,”白哉直接把我的話無視掉,他低伏了身子,像只蓄勢待發的獵豹,緩慢而有力地調節著體內的靈壓和力量,臉轉過來,掛著不符合他年紀的嚴肅:“別讓我講太多話,我剩的力氣不多,而且你說過要幫我的。”
說完最後一句,這小子連個招呼都沒打就竄了出去,只有我一直被抓著的手腕上還留著一層汗液。
我無語地把手在褲子上蹭了蹭:“拜託,我說的幫忙是幫你逃跑,不要胡亂曲解別人的話啊!”
可惜,這句抱怨已經不可能傳到某人的耳朵裡了。
浮竹把人合理地分散開,當包圍的圈子逐漸縮小時,人便穿插著成了兩圈,他和志波海燕分別站在圓圈兩個最遠的點上,幾名席官也散佈著。他的思慮確實周密,可惜他並沒直接接觸過這種變異的虛,因此沒料到被包住的只是幌子,強大且飢餓的變異虛捉住了一個點,集中攻擊起來。
我和白哉溜過來時,志波海燕的位置已經被撕開了個小缺口。
水汽斷斷續續地浮起來,我蹲在樹枝上,手指在掛滿水珠的葉子上蹭了蹭:“笨蛋啊,都是這麼能硬撐的傢伙,把包圍圈上的其他人召喚過來不就好了?幹嘛自己死撐著。”
包括朽木白哉,我其實不太能理解他們的固執和所謂的尊嚴,能活著才是最重要的,難道不是麼?
死了,不就全完了?
離我十幾米的地方忽然爆發出強大的水浪,水裡還摻著血,拍打在附近的樹幹上,像一場小規模的海嘯。水退去後,我就看見了站在那片被衝折的斷木間的男人。
志波海燕這個位置至少埋伏了十名死神,不過現在還站著的就只有他,以及兩隻比猛獁象還要大一倍的齜著獠牙的虛。男人的身體和三叉戟上都沾著大片的血,水花像有生命似的圍繞著他。
他用袖子隨意地擦著快流到眼睛裡的血,感覺不到額頭的傷一般:“只剩你們了麼?”
“喔,這麼恐怖的表情,原來是殺了同伴。有什麼辦法呢,誰讓他們被虛吸收了。”我小聲自言自語著,注意到除了屬於虛的黑色血漬外,捩花上還有死神的鮮紅色血。
蹲著久了,胸口的骨頭就會麻麻地疼起來,我平衡極好地站在十幾米高的樹杈上,靠著樹幹:“這才只是失敗的試驗品,還有成功的能……能讓斬魄刀失效的呢,你以後就會見到。”
我像個在看3d的觀眾,有點麻木地看著這片刻的功夫裡,兩隻虛切斷了志波海燕的退路——當然,從他鼻子上的褶皺來看,相當憤怒,肯定也不準備後退的。
這倆怪物可能是雙胞胎,有著類人型的身體,直立起來足有四五層樓那麼高,不過維持不了多久就會趴下去四肢著地。它們謹慎地在距離志波海燕几米的位置移動著,大概是看見這個男人斬殺了它們其餘的同類,還保留著些許恐懼的智商。
“嘿嘿,死神,你堅持不了多久,我已經等不及要嚐嚐死神的味道了!”海燕面前的虛發出尖銳的笑聲,被獠牙撐得變形的臉露出猙獰醜陋的笑容。
“儘管試試……”志波海燕的呼吸明顯很亂,被兩隻虛一前一後夾在中間,他平舉著捩花,微側著頭提防背後的虛。
氣氛凝滯幾秒,前方的虛猛地咆哮著撲了上來,它大張開嘴,喉嚨裡有刺眼的白光開始凝聚。
不是吧?
我正過身子,目前階段的試驗體居然能發虛閃,這不在我猜測的範圍內——顯然也不在志波海燕的預料內,他立刻抬起雙手,捩花斜著立在他前面,隨著不斷張合的嘴,那杆三叉戟上開始浮出半透明的物質,應該是斷空。
然而斷空還沒完全形成時,背後的虛已經伸長了手臂,巨大的手掌上閃著寒光的爪尖快速刺向他的背:“哈!你又能擋住幾次呢?”
他絕對擋不住的!現在還不是志波海燕該死的時候!
我把手按在刀柄上,曲起膝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