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夫人;沒有證據顯示有那個可能。我只是不想忽略任何有助破案的線索。”
藍道拿來一個大小適合於法律檔案的信封。就像他說的一樣,信封是密封的。寇子以目光徵求同意,藍道點頭。寇子以果斷的動作撕開封口,抽出厚厚的檔案。
他迅速翻閱,接著突然停下來,抬起頭以銳利的藍眸盯著莎蘭。
“席小姐,你知不知道根據這份遺囑的條款,你可以繼承到一大筆錢?”
莎蘭眨眨眼,與其說驚訝不如說困惑。她感覺十分疲勞且有點昏昏沉沈,無法確定自己有沒有聽錯。她甚至環視四周,好像房間裡可能有另一個席小姐。她再度望向寇子,發現他還在凝視她。“你指的是我嗎?”她問,仍然無法把兩者連在一起。
“羅法官的總管席莎蘭,就是你。”
她點頭,抬手按摩額頭。也許是缺乏睡眠,也許是咖啡喝太多,她感到頭疼欲裂。“他留下東西給我?”她顫聲問,連忙咬住顫抖的下唇,但對眼中泛起的淚光卻無能為力。
“那當然。”蓓若說。“他跟我們說過。”
“他……他什麼也沒跟我提過。”
“他認為你會反對。”榮恩解釋。
“對不起。”莎蘭突然站起來衝向浴室,以免自己當眾嚎啕哭泣。一關上浴室門,淚水就奪眶而出,她抓起毛巾捂在嘴上遮住哭泣聲。
憑著意志力,她恢復自制、忍住啜泣,用面紙按住眼角不讓淚水落下。幾次深呼吸後,她平靜了不少。
得知法官給她留下一筆遺產帶給她前所未有的感動。她的薪水很高,也喜歡照顧他。她敬愛他,愛他的慈祥幽默和善良有禮。她沒有料到他會留下遺產給她,如果知道,確實會反對爭辯。她替他工作不滿三年,怎麼能在任何方面跟他的子女和一輩子的朋友相比?
但他和他的家人顯然不是那樣想的。想到他們的慷慨,她不禁又熱淚盈眶。她用力擦掉眼淚,叫自己不要哭,至少別在此時此地。家屬已經夠悲傷了,不需要她來加重他們的情感負擔。
她絞了一條冷毛巾擦臉,把毛巾敷在額頭上來減輕頭疼。她想要躺下來用冰袋敷頭,但那和哭泣一樣得延後。
覺得比較能控制自己時,她回到客廳。“對不起。”她低聲說,坐回寇子身旁。
“想來你不知道。”
她搖頭。無論他信或不信,她都沒有力氣去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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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要我們發誓保密。”蓓若說,唇邊浮起悲傷的微笑。“他以瞞著你偷偷摸摸為樂,他說那是他唯一成功瞞過你的事。”
“他說你沒收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