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君生回去的路上明顯有點心不在焉,也不再話癆了,一直在低頭想著什麼。
夜笙歌故意問了一句:“你怎麼了?”
彥君生回過神來,看著夜笙歌彷彿可以看透人心的眼神,不知道怎麼的有些心虛,支支吾吾地回了一句:“沒……沒什麼。”
“哦。”夜笙歌挑眉,方才那個官差明顯就是看向彥君生的,眼神立馬就變了,他還衝那個官差搖了下頭,看那官差的態度,這彥君生的身份顯然不低,就是不知道他說謊待在自己身邊是什麼目的了……
兩人都快到花蓮城了,彥君生突然頓住了腳步,對著夜笙歌說道:“你先回去吧,好好休息,我回家一趟。”
“你不是不敢回家嗎?”
“你不是要比賽了嗎?我回家那個東西給你,也算是你的晉級禮物吧,我偷偷回去取。”
“好吧,那你去吧。”夜笙歌也沒拆穿,直接放他走了。
彥君生聞言,跟夜笙歌道了聲再見,便轉了個身,往方才來的路重新走了回去,頭也不回。
夜笙歌看著他的背影,有點無語,大哥,做戲也要做全套吧?你家不是花蓮城的嗎?你往那邊走是幾個意思?但是她也沒有開口,心裡吐槽了一下便去了黃風那裡,瞭解一下爺爺的情況,順便查一下昨晚的事情。
昨晚他們回去夜笙歌便飛鴿傳書讓黃風派人去看著那個盈娘那邊的情況,所以黃風那邊應該會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本來只是想要八卦一下的,但是沒想到竟然就出了人命。
夜笙歌到的時候黃風沒有在,她便翻看起了南粵國的一些賬本,花蓉的辦事效率真的不用說,這裡的醉香樓是她開的青樓中客流量和利潤最高的一家,而且這裡的訊息顯然來得比別的地方快,毒醫谷一些重要情報大部分都是花蓉這邊傳過去的,看來花蓉真的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就是眼光不怎麼樣,夜笙歌也沒忘記那個敢跟她叫囂的副堂主,蠢笨就不用說了,還心胸狹隘,真的不知道花蓉是看中她什麼了,竟然把副堂主的位置交給那個蠢女人。
“谷主,你來了。”黃風推門進來,看到坐在書桌前的夜笙歌,打了聲招呼。
夜笙歌抬頭,放下手中的冊子,點了點頭,問道:“爺爺怎麼樣了?”
“老谷主傳來書信,夜老將軍一切安好,讓你勿掛念。”
夜笙歌鬆了口氣,沒事就好。
“對了,昨晚讓你讓人盯著的人,什麼情況?”
“昨晚我們的人過去,那對夫妻已經在半路上了,本來好好地走著,突然衝出來了個人,那人抱著那名女子一個勁兒的說著讓那女子遵守承諾將他贖出來的話,應該是小倌館的小倌,那個女子哄著那個小倌說一定會贖他出來,全然忘記了他身旁的丈夫,那個男子臉色很難看,甩袖離去了,那個女子見人走了,才回過神來,一陣好說歹說才使得那個小倌放開了她,她便跟著她丈夫離去了。”
“一路上那個女子一直在跟她丈夫說著話,但是她丈夫明顯已經不想和她說話了,一句話都沒回,誰知那女子竟然就坐在地上哭鬧著不走了,那個地方有很多住戶,因那女子的哭喊紛紛亮起了燈,出門檢視情況了,還有一些都在說那女子擾人清夢什麼的,她丈夫對她還是有些情意的,不想她在這裡丟人,便把她拖走了,折騰了快半個時辰,才回到了家裡。”
“我們的人跟到了他們家裡,聽他們在爭吵,然後鄰居們就出來勸架了,不一會兒,那個女子終於不哭不鬧了,她丈夫說他再收留他一晚,明日一早就讓她回孃家,估計那女子也覺得再糾纏下去只是會越鬧越僵吧,便消停了下來,沒想到那個小倌卻跟到了他們的住處,趕也趕不走,死皮賴臉地賴在了他們家裡。”
“那個女子的丈夫可能是覺得這種事要是被別人知道會丟人,壓低了聲音地呵斥著那個小倌,那個小倌也是個窩囊貨,被吼了一聲便哭了,那個女子似乎很心疼,再度和她丈夫吵了起來,那個女子有一些功夫,在爭吵中手勁兒過大,推了她丈夫一下,她丈夫磕到了頭,當場氣絕。”
“那個小倌似乎很害怕,連滾帶爬地跑了出來,那個女子也很慌,但是她沒有跑,而是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把流星錘,往他的傷口上砸,顯然是想要製造他的傷是流星錘傷到的假象,做這個的時候,她嘴裡念著:‘都是你害我的,那殺人的罪名就安在你頭上好了。’然後她便跑了,事後我去查了一下那個流星錘的主人,才知道這南粵國擁有這流星錘的只有薛珍,也就是珍姐。”
“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