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機調成了無聲,看著螢幕在那一直閃爍著,再閃爍到第十次的時候,它終於不閃了,很快祁函發來了一條簡訊:如果你不接電話,我只能用文字說了。我想你心裡應該知道,我們從一開始在一起,我從來不會嘲笑你做的任何事情,現在也是一樣,手機沉靜了。
祁函的話讓我有點點感動,也是也有點點難過。我躺在床上,想著祁函回來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和他剛剛說的話,發現這裡裡外外自導自演的一場鬧劇,自己帶著小丑般一直大笑的面具,卻發現你想讓他欣賞的那個人,早已經起身離開了,因為他已經看見面具後面的那張臉其實並沒有在笑。
也許這一切與虛榮和自尊無關,也許是源於我那一直不曾承認過的自卑,因為當我見到祁函的時的那一刻,我想我真的後悔過,後悔當初沒下決心跟著他走,我見到他那一刻實在是不確定當初放棄對這段銘心愛情的執著,而留下來找尋自己這點微博的自我價值是否真的值得?所以我就順著他給自己找了個值得的理由,可是我真的如楚傑說的那樣,留下來比追隨他去更偉大嗎?想到這我覺的我不能再想了,因為我餓了,我的腦細胞不夠了,所以從床上爬了起來,坐到了飯廳裡,把剩飯吃了個乾淨,自覺心情好多了
我想寫一篇論文,一篇關於女人的論文。關於女人的什麼部位?我還沒有想好關於女人的什麼器官?這個我也沒有想好想幫助女人達到什麼目的?這個請讓我繼續想想發到哪個論文雜誌?我還在考慮他們究竟會不會發表?這要看他們的覺悟有多高了總之我是要寫一篇論文。
作為五年的住院醫,我應該發表篇論文,也許這對我將來的晉升職稱會有很大幫助。何況這數年前夕,終於讓我有勇氣把這個想法付諸行動了。
帶著這許多不確定的想法和飽滿計程車氣,我衝進了醫院的圖書館。一進去我就開始揪頭髮了,這些論文期刊上都寫的是什麼啊?怎麼我想寫的都讓別人寫了呢?這你們都寫了我還寫什麼啊?這還讓不讓我發表了?這一想幹點事業怎麼發現事業都讓別人幹了呢?
正在拼命的撓著頭,忽然手機響了,低頭一看是祁函的簡訊。“我在你們醫院,如果你沒事的話,我們見個面吧?”
要來的總是躲不過,現在他都到醫院了,我還能躲到哪去呢?我跟他約在了醫院的側門,我不確定祁函找我想說什麼,我想最好還是別讓人看見我跟一個帥男人情緒激動的說話,這樣我可能會一不小心又被傳為佳話。
我抱著我剛借的一摞厚厚的論文期刊,到了側門,祁函站在那裡靜靜的等待著。
“你找我有事?”我站定了腳步看著祁函。
“其實我是來你們醫院聯絡事情,想到你在這就想來看看你,你……沒事了吧?”
“我能有什麼事啊?能吃能睡的。”
“那就好,那個人沒再找你麻煩吧?”
“哪個人?”
“就是和你相……親的那個人。”
“沒有,這麼點小事他哪至於啊?也就是當時生氣罷了。”
“哦,這兩天我一直在擔心,怕他真的會去告你,我還在想用不用我出來幫你證明一下呢?在美國如果碰到個律師說會告你,他可能真的就去告你了。”
“放心,這是中國,我們這的律師都忙”
祁函又開始帶著他的微笑了。
“你來我們醫院聯絡什麼事情?”
“交流基地的事情。”
“真的要運作啦?”
“教授是這個意思,但是很多醫院說想做手術中的資料統計還想做手術交流,教授也很想這樣,因為手術中很多過程還是需要我們課題組的人自己記錄。所以在等著衛生部稽核我們的行醫資格。”
“你透過美國的醫生執照考試啦?”
“是,其實我這幾年也跟你一樣,我在美國接受住院醫師的培訓。舅舅說能拿到行醫資格比讀書難的多,他建議我先拿資格證,所以我就聽了他的建議。那時候我沒事的時候會去舅舅的課題組看一下,在那碰到了教授。四年前教授的老伴剛剛去世,他和老伴相濡以沫了很多年,那時候我覺的自己有種跟他一樣的失落的心情,所以總是會想跟他互說心裡話,跟他一起說……他心裡想著的那個人,結果變成了忘年交。我這快五年的時間幾乎都耗費在我住院醫師培訓裡了,我透過之後有三家醫院願意跟我籤住院醫師的合同,不過教授建議我進他的課題組,專修心臟學,所以我才決定去讀他的博士生,是這幾個月的事情。”祁函看著我笑了笑:“我在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