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又多個男的啊?問你半天也說不出是誰來,你不是跟我約的相親嗎?這前面這場沒相完是怎麼著啊?”鄒立冬一連串的質問,讓我恨不得鑽到桌子底下去。
祁函此刻也被弄的一頭霧水,他看了眼‘一百五’又轉頭看了眼我,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我現在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似乎怎麼說都是錯,怎麼編也編不圓。我只是坐在那,低著頭,扣著手,出不了半點聲音。
“我就知道這婚介所,不能信,我這是第一次上婚介所就碰到婚託了。你跟照片上也不一樣,照片裡那女的比你瘦多了。”
又捱了一記重拳老媽您又拿我哪張照片過去啦?此刻心裡明明已經在四爪撓牆了,可是外表還是安靜的坐在那扣著手。
“先生,我跟您說,您千萬別被他們婚介所騙了,您看她這騙人都不專業,見她一次一百,她時間都沒排好,以為跟您說不了那麼多時間呢,結果下一場我就來了。他們這樣是要負法律責任的,我們可以聯合起來,起訴他們。”
我終於不再扣手了,我抬著頭看著鄒立冬。什麼玩意?我一百?他一百五?憑什麼他比我貴五十啊?這是誰定的價啊?這物價局管不管啊?好歹,好歹我比他頭髮還多呢吧?哦,我一百,他一百五,我們倆加起來二百五?我現在是他媽覺的我自己挺二百五的。
祁函剛才疑惑的面孔上又開始掛著笑了,他轉頭看著我,好像馬上就要笑出來一樣。
鄒立冬可笑不起來,他也不明白祁函臉上為什麼掛著笑,他看著我十分嚴肅的跟我說:“我也不跟你廢話,我忙的很。你們婚介所就等著接律師信吧。”說完鄒立冬氣哼哼的走了。
鄒立冬走了,我的情緒並沒有好轉,我低著頭緩緩的站了起來,穿好了大衣,慢慢的走出了咖啡店。
祁函一直跟著我走出了咖啡店:“露露,這是怎麼回事啊?那人說什麼呢?你是跟他相親來的嗎?”
我沒有回答他一直低著頭走著。
祁函的聲音裡帶著控制不住的笑意:“到底怎麼回事啊?你跟我說說啊,你不會真的去作婚託了吧,還是這又是你的惡作劇啊?你這事情鬧的可有點好笑啊。你不會又讓我猜吧?你要真讓我猜的話,我猜你是不是沒結婚啊?今天這男的可不像是裝的,聚會上那個倒是挺像是裝的。可是你怎麼會去相親呢?還見這麼奇怪的男人。你快跟我說說,你怎麼老是幹這麼可笑的事情啊。”
祁函伸手拉住了我胳膊,想讓我跟他解釋,我轉過頭的那一刻,祁函呆了,我滿臉的淚水看著他,猛的推了他一把:“笑吧笑吧,可笑你就使勁的笑吧,我是沒結婚,沒結婚怎麼了?我相親怎麼了?我想結婚想有個家怎麼啦?如果你覺我這樣可笑,你就盡情的笑我吧”
“露露”祁函被我現在的樣子嚇傻了,他一臉擔心的樣子看著我。
“你少用那種同情的表情看著我,是,你走了之後,我是還沒找到男朋友。但我也絕不是什麼可憐的老處女我也用不著你可憐我”
餘光掃見了一輛公共汽車靠了站,我看都沒看就直接衝了上去。公共汽車關了門就這麼開走了,我站在車上一直流著眼淚,祁函則呆站在原地目送著我離開。
此刻的心情好難過啊,人生是不該有太多謊言,可是我的謊言真的傷害到別人了嗎?如果必須說有,那可能也只是祁函。所以就要在他面前這麼尷尬的拆穿我嗎?非要把我努力爭取的這最後一點點尊嚴也帶走嗎?這就是我編造謊言應該受到的懲罰?可是這對我太殘忍了點吧
(120)放棄一點點
我情緒低落的回到了家,情緒低落的進到了房間,情緒低落的躺在床上,情緒低落的拒絕吃晚飯。
老媽似乎看出我又出師不利了,所以我一進門並沒有湊過來騷擾我,吃晚飯的時候她站在門外看著我:“不吃飯啦?“
“不吃了,他說我比照片上胖多了,根本不是一個人。”我給了老媽一個解釋,來滿足她想問而不敢問的心情,自己心裡卻想著別的事情。
“這男的也是,怪不得這麼大歲數結不了婚呢,太挑了,這減減肥不就一樣了嗎?”老媽站在飯廳裡抱怨了幾句,然後就不再管我了。
晚上七點的鐘的時候我接到了祁函的電話,我知道他會打來,只是早晚問題。如果說以前看到這個號碼我會猶豫的話,但是現在我沒有,我不想接。
我知道接起來無非就是一些安慰和道歉的話,能怎麼樣呢?臉都已經丟光了,再聽他的道歉,臉就能撿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