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我還要去聯絡陳文定,還有蔣提督等人,為挽回北圻的局面發揮一點作用,之後我還要即刻南下準備好一切事宜。就此別過!”
劉永福的額頭上掛著豆大的汗珠,他實在是有些被驚嚇住了,唐景崧看著劉永福的表情,微微一笑,“如何?知道朝廷裡頭,西聖為何如此厲害吧?”
“有些事兒,倒也罷了,若是有心細細刺探,也不是尋訪不到,可要佈局越南,把越南這裡上上下下了解的如此透徹,這絕非幾年之功,”劉永福的臉上露出了又害怕,卻又十分坦然欣喜的表情,“之前我原本以為,若是正面決戰,只怕是咱們大清比不過法國人,可如今瞧著這樣充分的準備,法國人必敗無疑,他們是經略越南許久,可他們必然沒有準備好和大清開戰,有心算無心,法國人必敗無疑!”
“你知道就好,我那時候上摺子提出聯絡黑旗軍,西聖雖然沒有親自召見,畢竟我未到四品,可也派了通政司王愷運大人來面授機宜,又秘密讓宣禮處送了金陵軍械廠的軍備而來以供提督大人差遣,如今雖然是情況危急,可到底是還未到國內的疆土上作戰,這勝負還難料的很,只要是馮子材大人那裡拖住了法軍,給新軍,還有咱們一起爭取到機會,”唐景崧滿臉通紅,顯然是興奮無比,“那麼接下去,只要是乾坤顛倒,攻守易勢了!”
“那咱們就好好謀劃一下,”劉永福點點頭,命親兵攤開了北圻地圖,“到底是去那裡給法國人搗亂最好!”(未完待續。)
七十三、鎮南關外(四)
正月未過,京師之中沒有什麼祥和從容的氣氛,到處沒各衙門眾當差的官員的臉上都十分肅穆,交談之間也沒有以前懶散的樣子,都是做出了來往匆匆,十分緊急的樣子。
今年正旦過後,朝廷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京官人來說,萬里之遠的越南戰局如何,對於這些低階的**品官員來說,毫不相干,大有前線戰士拼死為國,國中官員依舊醉生夢死的感覺,但正月初三出了這樣大的波折,就不是什麼鬧著玩和自己不相干的事兒了。
恭親王御前失儀,咆哮養心殿,在越南戰局之中,負有極大的責任,西聖震怒,御前召對,恭親王反而倨傲無禮,在養心殿辯論,甚至有流言說,恭親王極為生氣,甚至還打了西聖一個巴掌。
這樣的流言未免無稽,若是恭親王敢如此,只怕是即刻要他的腦袋,也是簡簡單單的,恭親王若不是失心瘋,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兒來?又有傳言說是恭親王無意之中推了慈禧太后一把,這才觸怒天顏,致使罷黜。
可也有人連連搖頭,對於這種謠言嗤之以鼻,太后雖然是身為女子,但心胸寬廣,昔日有個宮女在太后的脖子上劃了一道疤痕出來,也未見其震怒發作,反而溫言勸慰宮女,讓她不要驚恐。就算是恭親王無意之中推了太后一把,這種小事,太后也必然是不會怪罪,說到底,還是因為外朝的事情,因為越南北寧大敗的緣故。
滇、桂兩省巡撫抗戰不力,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下令讓原本殿後穩定軍心的後軍撤退,這也是實情可查,抵賴不得的,兩省巡撫都是走恭親王的路子,這個識人不明是躲不了的,何況恭親王不願意對法宣戰,在越南用兵,這個態度也是世人皆知的,有了動機,有了手段,就算是恭親王自己出來分說,也是無法把自己摘的一乾二淨,這個黑鍋就是背在他的頭上。
那麼西聖自然是因為國事發作了恭親王,主戰和主和相互不統一,如何能夠和衷共濟?自然要把恭親王一干人等盡數開除才好。但是這裡又有個問題,御史臺的清流都老爺們都是主戰的,這誰的瞧得見,為什麼又把翁李兩位盡數也罷了呢。
“沒有隻打一個人板子的道理,軍機處上下,自然是有難同當”一個知道內情的人神神秘秘的說道,“再說了,翁李兩位,只不過是西聖抬出來壓制六王爺而已,這六王爺都下野了,這兩個道具,還需要什麼作用?留著來壓制西聖她老人家自己嗎?”
大家都看過曹雪芹的《石頭記》,覺得這烈火烹油鮮花著錦的富貴場面從來都是維持不久的,所以也只是冷眼旁觀恭親王如何下野,卻不曾想到,這下野,來的如此之快,又是如此的猛烈,猛烈的程度超過了對法宣戰所帶來的震動。恭親王府一夜之間從門庭若市,到了門可羅雀,第二日恭親王府銀裝素裹,給福晉辦喪事,除了幾個鐵桿的恭黨中人外,其餘竟然無人登門祭奠,直到惇親王和醇親王一起來過之後,祭奠的人才陸陸續續多了起來,只是也無法和昔日的場景所比擬了,世態炎涼,人情冷暖,竟然如此醒目。
罷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