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約是不認識在下,只是在下往日送過不少東西給提督大人,不知道提督大人是否還記得?”
“東西?”劉永福慢慢的說道,他似乎明白了什麼,“難道是陳文定轉贈與我的?”
“不錯,正是我託陳文定給予提督大人的火槍彈藥,”來人笑道,“看來大人記性很好。”
“可你為何會知道我在此處?”劉永福狐疑的問道。
來人傲然抬起頭,“天下之大,沒有咱們宣禮處不知道的事兒!”(未完待續。)
七十三、鎮南關外(三)
劉永福猶可,可坐在床上的唐景崧聽到了“宣禮處”三個字,身子不免劇烈的振動了起來,他連忙起身對著來人鞠躬行禮,“下官見過這位長官,只是,”他還需要確認一下,“卻不知道有沒有腰牌在身?”
“豈止是腰牌,”來人微笑說道,從懷裡掏了一塊黑色的木牌出來,上面鐫刻著祥雲的紋路,有用彩筆繪就,十分精緻,牌面刻了一個“李”字,“本官宣禮處南洋司越南處提調官,李延勝。”
劉永福有些莫名其妙,他實在是不知道這個“宣禮處”是做什麼的,唐景崧這時候無法解釋,只能是在劉永福耳邊悄悄說了四個字,“前明廠衛”,劉永福這才明白了什麼,也連忙行禮,李延勝微微抬手,“請免禮,時間緊迫,提督大人,我就挑要緊的事兒說,昔日西聖知道有你這樣的將才滯留越南,故此特命宣禮處要給你提供軍備,以助你殺敵,”他看到劉永福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無需詫異,西聖她老人家,什麼都知道。”
“紙橋大捷,雖然有我等鼎力相助,但是靠的還是黑旗軍自己的戰鬥力,這毋庸置疑,眼下北圻局勢紛亂複雜,法國人大有一統越南的局面,團練已經被打散了,但是北邊,”李延勝眼中露出了光芒,“宣戰的事兒,你們都知道了,只是怕有一件事兒,兩位還不清楚,馮子材老將軍起復,帶著一萬萃軍朝著越南殺進來了。”
劉永福鼻子微微冷哼了一下,李延勝了然的對著表情有些僵硬的劉永福點點頭,“我知道提督大人和馮大人昔日是有嫌隙的,只是如今同殿為臣,互為同僚,又是欽州老鄉,別的事兒,咱們再別提就是。”
劉永福點點頭,他是鬱悶之極,昔日在國內就是被馮子材趕了出來,逃到越南來還不安穩,馮子材幾次入越剿匪,總是要來時不時的敲打黑旗軍。“北圻之地,十分不安全,我今日冒著風險來了此書,就是為了傳達一件事兒,朝中有了密令,”他從胸口珍而重之的拿出了一封油布包裹的書信,“傳了電報到南邊,就是為了給兩位觀看!”
劉永福和唐景崧對視一眼,接過了那份書信,攤開仔細一看,上面的命令有些匪夷所思,“這”劉永福有些吃驚,“這事兒可能辦的?”
“自然辦的,”李延勝見劉永福似乎有退縮之意,微微皺眉,“提督大人,這是密旨,你要明白,既然成了朝廷的官員,”他一步上前,森然看著劉永福,“凡事只能是聽命行事,在越南,已經優容許多了,不計較失城之過,這一點您要記得明白。”
劉永福眼神一閃,不悅的點頭應下,“我知道了,必然聽命行事!”
“功大莫過於勤於王事,提督大人如此忠心為國,不管兩廣地方如何,西聖心裡是清楚的,她已經傳旨宣禮處,要我們親自對提督大人講明,”李延勝微笑的說出了讓劉永福無法拒絕的優待條件,“越南事成,黑旗軍若是願意留在保勝城,自然可以,此地就是黑旗軍的安身立命之所,越南就是黑旗軍的管轄之地。”
劉永福身子一震,這是要把越南全國都交給自己了?這是一個非常大的畫餅,現在差不多整個越南都已經丟了,那裡還談的上這個管轄之地,何況黑旗軍也絕不想繼續留在這異國他鄉了,他搖了搖頭,“黑旗軍上下只願意歸國返鄉,劉某就算為欽州鄉下一介平民種田,也是甘之如飴。”
“提督大人又何必說這樣的試探之語,”李延勝靠近了房屋中間的火盆,把手放在了上面烤著火,“西聖天意,從來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絕不會說有什麼削藩或者是卸磨殺驢之事而,如果黑旗軍上下都願意歸國,西聖也準備好了退路,”他把雙手烘乾,然後從唐景崧的手裡接過了那份密令,放在了火盆裡,跳躍的火苗照亮了他的臉龐,他站了起來,眼中還跳躍著火光,“在南邊新設一省,以供提督大人和黑旗軍,以團練當差十年,十年之後,仿照各地軍例,亦可入直十二鎮!”
過了半盞茶的時分,李延勝從房中走了出來,身後跟著劉永福,李延勝轉過頭,“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