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撫,殺了一個副將,又在鎮南關外賜自盡一個副將,這算是開胃菜,真正的大餐——軍機處盡數開革端上來之後,誰都吃不住,要人腦袋,要人官帽子永遠是威力最大的震懾,加上又是已經和法國宣戰,各衙門已經全部輪轉如西洋馬車,噠噠噠迅速的朝著既定的目標駛去。
日報社的衙門在禮部衙門的後頭,一處衙門不大的三進小院子,雖然是店面不大,可這處永遠是車水馬龍,不會因為主官的更迭造成任何變化,日報的提調官,就等於是總編,掛了一個禮部郎中的頭銜,可誰也不敢小看這個郎中的力量,天意如何,是晴抑或是雨,能夠讓人管中窺豹的,就在這片紙之間。
部堂高官素來是不用來看這個報紙上的東西,來揣摩宮裡頭的意圖,但是這一日,守門的蘇拉眼尖的很,見到差不多各部尚書私邸的管家都帶了馬車過來,不知道都圍在這個地方做什麼,管事的倒是也不攀高枝,先是招呼了自己這裡主管的禮部尚書萬黎青的管家,上前給那個管家打了個千,“哎喲,今日三爺怎麼這麼有興致,還特意親自來報社?您有什麼事兒,打發人來使喚我就是,何須您親自出馬呢?您的差事交代給我,我是萬萬不會不遵的。”
萬黎青的管家被這個管事兒的稱呼為三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