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趕了過來,看到這慘烈的場景,再看看浴血站在中央的莫言歌,都吃了一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言歌他不是說知道了下毒案的真相了嗎?怎麼進宮會就成廝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到底是什麼人,什麼事,能把沉穩如山的莫言歌逼成這樣?
“言歌,不管發生什麼事,你先冷靜點,跟我們說,我們大家齊心協力,一起解決啊!”
“是啊,王爺,你不要衝動啊!”
“忠勇親王,到底怎麼了?你跟老臣說,老臣絕對會幫你的!”
……
看著周圍一張張熟悉的臉,一聲聲懇切的呼喊,莫言歌心中再三嘆息,悽然搖搖頭,道:“這次不一樣的,你們都幫不了我!”
場面正僵持著,忽然一個太監匆匆跑過來,氣喘吁吁地道:“皇上有旨,命慕晚晴姑娘立刻到昌平宮!”
莫言歌心中一緊,握緊了慕晚晴的手,警戒道:“什麼事?”
“睿親王病危了!”
莫言歌劫獄,直闖皇宮,種種的變故廝殺,楚天闕全不知情,從御書房出來,他又回到了昌平宮。然而剛進殿閣,就察覺到氣氛的異樣,無數的宮女進進出出,每個人的臉色都是格外的凝重不安,心下一沉,快步進了內閣,只見那幾名御醫圍在窗前,忙亂地施針,討論,見他進來,都是倒抽一個冷氣,急忙行禮。
“微臣等見過皇上!”
楚天闕急聲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是不是策兒的情況有什麼變故?”
眾人惴惴不安地對視了眼,他們可清楚地記得,之前,皇上親口說過,若睿親王有何意外,他們都得陪葬!迎著楚天闕冷凝的眸眼,一人硬著頭皮道:“回皇上,睿親王他……病危了!”
“什麼?”楚天闕如遭雷擊,一下子懵了,怔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衝到窗前,只見玉輕塵臉上的黑氣已經徹底彌散開來,秀逸的容顏看起來恐怖異常,就那樣靜靜地躺著,似乎已經氣絕。楚天闕顫顫巍巍地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又去把他的脈博,卻都是一片沉寂。
沉寂,如死。
楚天闕只覺得心像是被人狠狠地砍了一刀,撕心裂肺地疼,猛地哭喊道:“策兒!”
玉輕塵毫無反應。
旁邊的御醫忙碌地施針,就算明知道無用,也要做做樣子,免得激怒正傷痛的帝王。然而,從一開始,睿親王就是湯藥不進,施針無用,在這生死關頭,又能有什麼用?一針針地紮下去,依然沒有絲毫的動靜。
楚天闕昭昭地握著玉輕塵的手,拼命地呼喊著,卻喚不回已經斷絕的氣息。
呆愣愣地握著玉輕塵冰涼的手,脈搏處依然平靜,毫無跳動的跡象,看著御醫們徒勞的施針,不知道過了多久,楚天闕終於認清了這個現實,暴怒地一揮手,將御醫們揮開,自己坐到前面,緊緊握著他的手,看著玉輕塵那沉沉的容顏,咬著牙,道:“策兒,你放心,你走了之後,朕就送慕晚晴下去見你,你不是很喜歡她嗎?朕讓她在底下陪著你!”
什麼忠勇親王,什麼五軍都督,什麼景華王朝,在這一刻,全部被拋開了。
為了這個王朝,他付出了多少心血,最後得到的又是什麼?
他心愛的女子被人毒殺,他不能報仇,只能忍;聞氏父女的血脈楚箏就眼睜睜的在他面前,他不能動,只能忍;他與青梅的孩子為此恨他入骨,他卻無可奈何,還是要忍;現在,他心愛的兒子性命垂危,他為什麼就不能為他做點什麼?為什麼不能讓他喜歡的女子下去陪他?
為什麼每一次,他都要為了所謂的大局,讓、退、忍?
為什麼他就不能任性而為一次?
他已經做了三十年的景華帝王,為什麼現在不能做一回父親?
“策兒,你放心,你不會孤單的,慕晚晴,楚箏,朕一個都不會放過的,他們都要死!”楚天闕喃喃地道,怔怔地看著心愛的兒子,又忍不住落下淚來,將那雙冰冷的,烏黑的手放到臉前,輕輕地貼在臉頰上,輕聲道,“放心,朕不會讓你一個人孤單單地走,你只要等一會兒就好,慕晚晴很快就會去陪你的!”
忽然間,那雙纖細修長的手,微微地動了動。
悲痛的楚天闕悽然地閉上眼睛,忽然覺得手中微微一緊,大腦還沒反應過來,卻已經下意識地睜開眼,朝著玉輕塵的臉看去,正好迎上一雙黑得懾人,亮得懾人的眸子,正死死地盯著他,帶著深深的警告和憤怒。
“不準動她!”
楚天闕一時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