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然說出這樣惡劣的後果,楚笙卻有種坦誠而光明的感覺,越發相信他。
“可是,安然哥哥,如果是楚策呢?”
“如果是輕塵的話,”雲安然微微一笑,“那事情可能會更容易一些的!”
他跟楚箏幾乎沒有什麼交情,跟輕塵反而更熟悉一些,實在不行,他也只好去求晚晴,透過晚晴,希望會更大一點。雲安然苦笑,從前沒想到,一趟意外的傅陽之行,跟輕塵莫名其妙建立起來的友誼,居然會有這樣的用處。
“不過,我還是覺得,楚箏的希望更大,輕塵他……”雲安然嘆了口氣,拍拍楚笙的肩膀,道,“你不要多想了,後面的事情交給我就好!”
“安然哥哥,”楚笙忽然開口,叫住了他,猶豫著道,“慕晚晴——”
雲安然微微蹙眉:“晚晴妹妹怎麼了?”
“你喜歡她,不是嗎?”楚笙吞吞吐吐地道,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措辭,“可是,她是忠勇王妃……”
他說和隱晦,雲安然卻一下子就聽懂了,微微一笑,溫柔而秀雅,道:“是啊,她是忠勇王妃,可是那又怎麼樣呢?我只是喜歡她,而且,就這樣喜歡她,讓我覺得很快樂,所以我就繼續喜歡下去。就只是這樣而已!”
楚笙皺起了眉頭,困惑地道:“我不懂。”
“因為你還沒有經歷過。”雲安然笑得有些悲傷,有些沉重,“笙兒,有的時候,單純地喜歡一個人,會讓我很痛苦,但有的時候,單純的喜歡一個人,會讓我覺得很快樂,能夠遇到一個讓你喜歡得很快樂,很輕鬆的人,並不容易。我能遇到晚晴,能夠這樣開心地喜歡她,這是一種幸運,所以,不要為我擔心!”
楚笙越發困惑起來:“我還是不懂。”
“你不用懂,”雲安然微微一笑,輕聲道,“你只要知道,為了晚晴,為了你,我付出得很開心,喜歡得很開心,這就夠了!”這種感覺,沒有經歷過傷痛的人,是不會明白的。
沒有人明白,愛上一個不能愛的人,是怎樣的痛苦和無奈,怎樣的掙扎傷痛。
而能夠簡簡單單地喜歡上一個可以喜歡的人,又是怎樣的輕鬆愉悅!
蕾麗雅,慕晚晴……
不明白的笙兒,其實你很幸福,所以,我希望你永遠都不用明白!
雲安然再回到忠勇王府,已經是清晨,天剛矇矇亮,莫言歌、秦懷揚、水蓮花、玉連容,還有那位全大夫卻都在大廳中等著他,看他們的模樣,似乎都是一夜未睡。迎著眾人期待的眼神,雲安然搖搖頭:“我跟笙兒懇切地談過了,他說,這件事不是他做的。”
莫言歌和玉連容都是一怔。
秦懷揚心直口快地道:“會不會是他騙你的?”
“不會,我相信他跟我說的是真話。”雲安然言辭懇切地道,神情堅決平靜,“而且,我覺得他說得很對。他陷害楚箏,那是他們之間的爭鬥,很正常,但是,他沒道理陷害晚晴妹妹,這樣對他並沒有好處。”
聽他的語調,看他的眼神,莫言歌點點頭,道:“我相信你的判斷。”
“我覺得,一直以來,我們追查的方向,似乎有些偏差。”雲安然沉思著道,“我們都覺得,這件事如果順利發展,最後得利的人,是笙兒,所以,就懷疑是他做的。可是,冷靜下來,從頭想想,這件案子最奇怪的地方,其實是晚晴妹妹!兇手為什麼要把晚晴妹妹牽涉進這個案子?”
莫言歌皺眉思索著,總覺得腦海中有什麼東西,似乎抓不住。
“會不會是青陽公主?”水蓮花在旁邊怯怯地道,聲音嬌柔動聽,“因為,只有青陽公主對王妃懷有敵意啊。”
玉連容搖搖頭,道:“應該不會,雖然她有動機,但是,從上次睿親王設宴的事情之後,皇上就將她禁足了,不許她與任何人接觸,只等著大婚之後,就讓地隨夫君到南方去。再說,她也沒有這樣的能力,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對睿親王下毒。”
莫言歌忽然道:“我昨天想辦法進了天牢,見了晚晴。”
眾人都是精神一振,急忙問道:“怎麼樣?她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沒有,我們能接觸到的事情太少,晚晴也想不出所以然。”莫言歌搖搖頭,“如果從動機和得利上來講,當然是楚笙嫌疑最大,但是,晚晴卻說,這種事情有些冒險,因為,輕塵被人下毒,無論楚箏還是楚笙,都是極大的嫌疑,就算是楚箏在此之前曾到過昌平宮,楚笙也不可能就此洗脫嫌疑。說到底,這件事——”
說到莫言歌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