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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慕晚晴自然不知道,但她這邊也熱鬧得很——“雲安然,剛剛又被你糊弄過去了,快說,你到底去哪裡了?幹了什麼壞事,不能讓我知道?”
“晚晴妹妹,岑懷德遇害一案,我有些線索,你想不想知道?”
“當然想,快——雲安然,你又轉移話題!這次我決不上當,快說,你到底幹嗎去了?”
“晚晴妹妹,你越來越漂亮了。”
“少廢話,從實招供,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晚晴妹妹,你想知道也行,讓我親一下,我就告訴你。”
……
就這樣,慕晚晴一個勁兒地追問,雲安然卻不住地轉移話題,打太極,實在不行了,就開始耍無賴,反正就是不說。兩人一路吵吵鬧鬧,倒是很快就到了安道遠的住處。
“我先饒了你,等有時間了再嚴刑伺候!”
慕晚晴狠狠地瞪了雲安然一眼,向門房報了身份,便被恭恭敬敬地領了進去。
安府是一幢典型的南方院落,白牆黑瓦,佔地極廣,一路上蒔花疏木,假山流水,佈置得疏落有致,沒有絲毫的浮華喧囂,自有一種書香世家的秀麗雅緻,使人心神為之一清。
安道遠早接了訊息,迎了出來,將二人迎至大廳。
奉過茶點,閒話幾句之後,慕晚晴便將話題匯入正題:“安公子,我們這次來,正是為了你上次鳴冤之事,有幾個問題想要問問安公子,希望安公子莫要隱瞞。”
安道遠渾身一震,含淚道:“姑娘儘管發問,學生知無不言,厭惡不詳。”
慕晚晴點點頭,開始發問:“安公子,你要知道,玉堂春這個案子,可以說人證物證俱全,連玉堂春自己也承認了殺人的事實,你為什麼一意認定她是冤枉的?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安道遠猛地抬頭:“玉堂春她承認了?”
“嗯。”
“這不可能!”安道遠激動地道,“姑娘,這絕不可能。玉堂春被帶走的時候,一直在拼命地喊著冤枉,說她沒有殺人,她怎麼可能承認呢?這絕不可能!”
慕晚晴眉頭一皺:“你怎麼知道她被帶走的時候在喊冤枉?你聽見了?”
“沒有。”安道遠搖搖頭,神色有些迷亂,“我是花重金從岑懷德私宅的僕人口裡得知的。他說,玉堂春被人帶走的時候,一直在說,她沒有殺人,她沒有殺人。”
慕晚晴心中一震,凝眉道:“你確定?”
“學生十分肯定。當時,學生也怕那人是收了錢,說謊欺我,又問了幾個人,都是這樣說的。而且,事發之後,我聞訊趕到,還來得及見她最後一面。那時候,她對我搖頭,眼眸含淚,學生敢賭誓,那時候,她的眼神在說,她是冤枉的,絕對錯不了。”
這麼說,問題就出在過堂了?
如果說玉堂春是冤枉的,那謝書賢又為什麼要冤枉她?
“謝大人以前跟玉堂春可有過節?”
“不曾聽說。”安道遠搖搖頭,有些不情願地道,“謝大人為人倒也還清正,除了必要的應酬,幾乎不怎麼到風月之地,從沒聽說他跟玉堂春有仇怨。”
那麼,是失誤,或者只是為了破案?還是另有內情?而玉堂春又為什麼要招認?為什麼在有機會翻案的時候,卻選擇了沉默?慕晚晴深思著,又問道:“你跟玉堂春頗為相厚,可曾聽她說起她的身世?”
“她從來不提她的事情。”安道遠答道,卻又急急地分辨道,“但是,她為人風骨不凡,琴棋書畫無所不精,又有著一種濃濃的書卷香,那種氣質,絕不是青樓裡的調教手段。以她的學識氣度,必是從小讀書,幾代的書香才能薰染出來,我敢確定,她至少也是書香世家出身。正因為如此,如今淪落風塵,才會不願再提。”
“那她平日裡可有極相厚的人?”
安道遠又搖了搖頭:“她待人一向溫和,卻又保持著相當距離,與人並不親厚。”
這些都跟老鴇說的差不多,慕晚晴有些失望,不過,也不算白來,至少知道玉堂春在案發現場被帶走的時候,是在喊冤的,稍有收穫,正想著,耳邊忽聽到安道遠輕聲地道:“不過……”
慕晚晴問道:“不過什麼。”
安道遠有些猶疑,咬著嘴唇,頓了好一會兒,才道:“我想,她心裡,似乎是有人的。”
慕晚晴心中一震,忙追問道:“是誰?”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猜測而已。”安道遠慢慢地道,“玉堂春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