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沒想到錦繡樓還有這樣新鮮的貨色,跟朵花似的,看得本統領心裡癢癢的。小美人,來,讓本統領親姨親,包你有說不盡的好處!”那人也不著惱,色迷迷地盯著慕晚晴,淫笑道,“好辣的脾氣!不過,本統領喜歡,這樣在床上才夠味,不像那個什麼玉堂春,一折就斷似的,看了就掃興。”
聽他說得汙穢,慕晚晴幾乎咬碎了牙,死死地盯著這人:“你什麼人?敢這樣無禮?”
“無禮?”那人聽得一怔,哈哈大笑,朝著身邊的眾大漢道,“你們聽見沒,她說我無禮?”在眾大漢的鬨然大笑裡,他轉過頭來,對著慕晚晴道:“告訴你,在溫州,我周繼順就是禮,我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有我一句話,以後你在溫州橫著走都行。”
說著,又伸手想要輕薄。
“你給我放尊重點!”慕晚晴怒喝道,再度閃過那隻髒手,忽然腦海中電念一閃,脫口道,“周繼順,你是溫州駐軍統領周繼衡?”
隨玉輕塵微服時,她就曾經聽過這個名字,後來玉輕塵又特意跟她說過,這周繼衡是溫州駐軍統領,是九皇子楚笙的心腹,武功倒也高強,只是為人驕縱,仗著楚笙的信任,在溫州橫行無忌,尤其在楚箏插手溫州事務後,更是從不將在任刺史放在眼裡,據玉輕塵據說,歷任刺史遇害,最有可能就是此人動的手。
當日溫州諸官拜見玉輕塵,唯獨此人未至,便可見其驕橫。
今日一見,更是讓人從心底生厭。
這才叫“什麼樣的將軍帶什麼樣的兵”,楚笙不是什麼好人,手下也一樣惹人生厭!
只是,如今與安然不在,她孤身一人,只怕要吃虧。慕晚晴思量著,正要亮出公子的名號,正巧老鴇出來,眼見周繼順糾纏慕晚晴,吃了一驚,忙過來圓場,道:“周統領,您來了,嫣紅正日日夜夜想著您呢,您倒是忍心這麼久不過來。”說著,一連聲叫身邊的人去叫嫣紅過來。
周繼順不動身子,只瞧著慕晚晴,乜了眼老鴇道:“還說呢!李媽媽,你這裡來了這樣好的新鮮貨色,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是不是不把我放在心裡?說吧,這美人什麼價?”
“哎喲,周統領,您誤會了,這不是我們錦繡樓的姑娘,這是——”
“不是錦繡樓的姑娘……”不等她說完,周繼順便打斷了她,想也不想地道,“不管她是誰,我今兒就要定了!”說著,對周圍的人使了個顏色,讓她們堵住慕晚晴的退路,自己慢慢上前,一點一點地逼迫過去,伸手去摸那嬌嫩明媚的臉,料定這次她再無可退,不由得心中大樂。
慕晚晴眼見無路可退,前面又是一隻髒手,一咬牙,迅速地從頭上拔下銀簪,狠狠地紮了下去。
周繼順一時不防,竟被扎個正著,頓時鮮血四溢。對於曾經沙場廝殺的人來說,這傷當然不算什麼,但周繼衡在溫州驕橫慣了,從不曾被這樣對待過,頓時勃然大怒,恨恨地道:“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把這丫頭給我捆起來,帶到統領府,今兒我要好好教訓教訓她!”
眼見要出事,老鴇忙道:“周統領,這位姑娘可是府衙的人,您可別亂來啊!”
新任刺史玉輕塵的人?周繼順微頓,但很快,色慾便佔了上風,冷笑道:“區區一個刺史,有什麼了不起?就算是皇親國戚,我今兒也要定了!動手!”
老鴇眼見攔阻不住,一時慌亂得不知如何是好。
“我要你去找的人呢?”
老鴇哭喪著臉,道“姑娘大人,我也不知道那公子去哪裡了,之間他換下來的衣服放在房裡,人卻不知哪裡去了。別說著了,姑娘大人,你趕緊想辦法,先脫身再說吧!”
混蛋雲安然,關鍵時刻給她掉鏈子!
慕晚晴恨得牙癢癢。聽這周繼順的語氣,就算真說出公子來也是枉然,可恨雲安然這混蛋這時候又給她失蹤!想著,她容顏一冷,喝道:“好放肆,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哼,想拖延時間?”周繼順一語道破她的心思,嘿嘿淫笑道,“美人沒聽見我剛才的話嗎?就算你是公主,我也要嚐嚐公主的味兒!”
md,真是楚青陽就好了!
慕晚晴恨恨地想著,要是楚青陽那女人,她絕對見死不救!明知不敵,也只能準備著動手了,只要能拖到雲安然找來,大概就能沒事。不過……恨恨地瞪著周繼順,這個該死的傢伙,總有一天,她要報回仇來!
情形正嚴峻,一觸即發。
周圍的人大多是溫州本地人,都認得周繼順,誰也不敢作聲,一時間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