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媽逼的,再跟我裝!晚上回來在酒吧吹:“個逼樣的教我發力!非爺和二哥江邊踢沙袋那會兒他還在家當院兒發力撒尿呢。”把人聽得直想暴銼他一頓。他踢沒踢過沙袋時蕾不知道,拿活人當沙袋練她倒是見過好幾次。高二有一次開市運會時不怎麼嗚嗷跟人對上了,時蕾反應慢半拍兒,等找到事發點看過去,那快仗已經打完了。翅膀和季風一邊一個從桌子上蹦下來,誰被揍了她都沒找著,單是看翅膀手裡那根兒不知打哪淘騰著接力棒,那人揍捱得輕不了。他們幾個手都黑,以翅膀最甚,罵人揭短,打人打臉,不抄傢伙不上場。不過來到S市後圓滑多了,用楊毅的話說是“專會在背後放冷箭”,他那人溜精,知道在自己家那一畝三分地兒怎麼作都吃不了虧,出來還是挺長心眼兒的。
翅膀真不知道時蕾心裡能這麼誇他,要不說啥不會當著她的面直溜姓敬的……但也說不準,火太旺,根本壓不住。現在想想,於一的懷疑有道理,他有的時候幹了什麼,事後想起來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說起來這事兒跟風情六家那同性戀也脫不了關係。
殿下當初執拗地想要飛石,有個最大的原因也是它極佳的地理位置。飛石是距S大南門最近的一個店面,S大的校園保安換班都在飛石門口進行。翅膀接手後去掉了外牆上略顯冷峻的鐵藝設計,改為特色原木架,別緻又親和力十足,一改長髮哥的意識流,走起雅俗與共的大眾路線。最讓殿下恨得咬碎鋼牙的是門口畫蛇添足的那幾只布藝沙發,憨頭憨腦低矮不起眼兒配上滑稽的小圓桌,以大棵綠色熱帶植物隔成自然分割槽,沒半點美感可言,偏偏沙發上那些厚厚的明黃色抱墊讓人一路過就想直接窩進去歇腳。這幾張桌兒一擺,眼看著從校門出來的學生被截走大半,殿下特納悶翅膀是怎麼說服城建那夥人同意他在門口加座位的。問是肯定問不來的,氣得他沒事兒就去偷他兩個墊子報復。
這天翅膀又上門抓賊,賊和髒物都沒在,不知道躲到風情哪家去了,走了三個店也沒搜到,卻意外地看見時蕾,在昏暗的燈光下。身邊還有一男的,兩個人都腳步搖晃,沒看出來是誰醉了誰扶誰,姿態親密得讓他指關節咔咔響。那男的是敬敏航。
今兒下午她來電話說她們主席同意她辭職,晚上幾個平時關係不錯的學生幹部請她算是吃頓散夥飯,當時可沒說有這傢伙。有就有唄,他是能不讓她去還是能怎麼著啊?心不虛她遮掩什麼啊?
變態店主把個變態酒吧裝得跟妓院似的,木質樓梯兩側懸著水藍嫩粉的薄紗,打著褶皺卷著波浪,他的女人就在這麼如夢如幻的氣氛裡和一個男人摟摟抱抱。他咋發現這女的現在見酒可親了呢,一喝就喝成這樣,人家都不喝,就你敞亮,就你能喝!喝多了什麼人不好找,怎麼就非得和這裝逼犯倆人貼得跟一個人似的!翅膀這邊爐火中燒,拳頭捏了又鬆開,又捏上,牙根奇癢,腦袋兀地被軟乎乎砸了一下,殿下抱著飛石的墊子沒安好心地說:“剛才店員告訴我時蕾來了哦,自己家酒吧沒去帶同學來照顧我……”剩下的話在看到翅膀化石狀面部表情後自動收音兒。沿著他的目光看向二樓,嗬,摟得還挺緊。在這間情色主題的火木吧,再怎麼熱辣的行為殿下看都不會多看一眼,問題是抱在一起的那對男女,在樓梯口還蠻危險的,不小心折下來怎麼辦?時蕾膽子也真大……身邊溫度以每秒二十度的速度上升——“阿非!”現在才來談他店裡的裝修有多貴肯定阻止不了這人惹事了!完了!他的荷蘭雪紡!
吃完飯他們張羅要來火木吧,時蕾不想跟來,要讓翅膀知道還得了。可是大夥都正在興頭上,說什麼也要來這個味道曖昧的酒吧坐坐再走,一坐就是兩個來小時,還沒有收隊的意思。時蕾裝醉了要撤,人類統統反對,金日說大家本來就是特地為你聚到一起的,你走了太說不過去。她只好硬著頭皮留下來撐場面。敬敏航坐在對面,酒越喝越快,她心裡的不安也慢慢加大。又過半小時,偷偷跟徐詩謠說真的醉了不回去不行。徐詩謠說話放人,其它人也沒好說什麼,敬敏航說我送你。時蕾心說要不是因為你我還不用這麼急著走呢,肯定不能讓他送啊,可爭了半天也沒謝絕得掉。結果兩人才走過幾個座位來到樓梯口,他就一個踉蹌險些栽倒。
時蕾慌忙扶住他,趁機說:“你喝這麼多還是別送了,我就回飛石下樓走幾步就到了。”都這樣了還當什麼護花使者,別到地兒她還得找人給他送回來。
“我想跟你單獨待一會兒。”他搭著她的肩,手指觸到絲樣順滑的長髮,心動得不可抑制。
時蕾聞言臉色兒都變了。“不行。”她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