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女兒即便也會好好的,不會讓自己受委屈”
靜室裡,母女依偎,氣氛有些傷感。
這時,正趕上天佑迴轉過來。
初瑜拭了淚痕,道:“你不是帶舒赫德去碑林嗎?怎麼又皿來?”
天佑看出母親眼圈泛紅,心下不由生疑。
屋子裡都是骨肉至親,也沒有什麼不好直言的,天佑道:“太太滿意,兒子是瞧出來了:妹妹是何心意,兒子總要問問。
否則說旁的,反而生是非。舒赫德那裡,先讓沙彌帶著他看碑林去了。”
隨著這話,母子二人都望向天慧。
被母親與兄長盯著,天慧還想裝糊塗,只低頭不語。
天佑卻曉得,妹子看著不愛多言,可心裡向來是有主意的。
今日的事情,這麼明顯,以天慧的通透,自是不用旁人多說。要是她對舒赫德印象不好,怕是早就開口。如今不言不語的,反而更像有戲。
初瑜拉著女兒的手,柔聲道:,“這是你的大事,在我同你哥哥跟前,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即使你哥哥開口,你就說兩句。”
天慧抬起頭,看著長兄殷勤地眼神,心中一暖,道:,“大哥費心了……妹妹曉得,大哥疼我……”
只這一句,天佑哪裡安心?
要是妹妹為了他這份,“費心”不好說什麼挑剔之語,那不是,“委曲求全”?
天下的哥哥,大多如此,總是自己的妹妹最好,嫁給那個都是低就。
,“相貌呢?言談呢?可是有瞧著不順眼的地方?”天佑追問道。
天慧再大方,此時也臊紅了臉。
可初瑜與天佑都望著她,她想起母親方才的眼淚,忍著羞澀道:,“只看了一眼,瞧著倒是比大哥要白淨些……”
這也算是好話了,天佑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不免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有些幽怨。
進宮做shì衛,再體面也是看門的,少不得風吹日曬。
平素倒是沒覺得什麼,要是被妹妹嫌棄,那就不好。
見兒子啞聲”初瑚姿著問道:,“那言談行事呢?瞧著如何?”
天慧看了長兄一眼,眼裡添了幾分溫柔,沉默了半響,道:“行事做派,倒是與大哥有些相似並不使人生厭”
碑林裡,舒赫德已經看得差不多”等著天佑過來。
天佑來後,又帶著舒赫德去了寺後的塔林。
這裡是供奉坐化僧人的舍利佛骨的,鮮少對外開放。
靈天佑指著眼前的樹木道:“這就是我雖說的寶貝。雖說是天生天養,可這靈光寺的塔林也不是誰能進來的,若非家父與主持大師有舊,我也無緣得見。”
天佑既這般說,舒赫德只有定睛望去,原本已經平靜的心又紛亂起來,耳根子開始婁燙。
眼前是兩棵參天古樹,共生相依,一槐一柏,槐樹要粗壯些”柏樹略顯清奇。
用老百姓的話來說”這樣相生的樹叫,“槐抱柏”極為難得。說它是一寶,天佑也不算扯謊。
它還有個文人墨客慣用的雅號,就是,“連理枝”。
“在天願為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裡的“連理枝”說的就是這樣彼此相依相生的樹木。
見舒赫德看得仔細”天佑挑挑眉,道:,“怎麼樣?是寶貝吧?聽主持大師說,這古槐自打建寺就有了,可以追溯到唐大化年間,距今足有一千來年,柏樹也有八百年。別說是外頭,就是這個宮裡的幾株連理樹,也沒有這今年頭久遠。”
舒赫德點頭,道:“古木本就生長不易,能存世這許久,確實珍貴。”
天佑見他一本正經的模樣,心裡開始思量,要怎麼開口才不跌份?
舒赫德不會揣著明白當糊塗吧?
隨即,他在又將這想法壓下,若是舒赫德是那樣作偽藏jiān的人,兩人也不會脾氣相投,做了知交好友。
天佑將拳頭放到嘴邊,清了清嗓子,轉過身來看著舒赫德,道:,“你我相交多年,我也就不同伯容繞圈子,實在是與伯容相投,心裡就生出念頭來,想著若是同伯容成了親戚,往來就更自在只是那樣的話,往後少不得要佔伯容便宜,就要聽伯容叫一聲兄長了”
這話已經說的不能再清楚,舒赫德心裡多少有了些準備,並沒有太吃驚。
要是前面的話,還有其他可能的話:那後邊一句,就點出關鍵之處。
天佑既不遮不掩,舒赫德自然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