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來,只是因八阿哥攔著,方沒真打起來。但彼此看不順眼那是一定地了。
九阿哥哼了一聲,喝了口茶,道:“太子是在熱河,那皇長孫在京啊!咱們倒是小瞧了他,順承王府那邊,就是他找人給上得眼藥!瞧瞧,這才十七八,使得出這般計策了!若是成了,不僅老三、老四沒好,就是你我怕要也要引得皇阿瑪生疑!”
十阿哥惱道:“管他是誰,竟然這般害我!我這就派人去查去!他媽地,真當我是脾氣好的了!姥姥!”他罵罵咧咧地站起來就要往外走去喊人。
見十阿哥這副樣子,九阿哥忙止住:“老十,別莽撞!太醫院那邊,就不用費事了,在你們府裡當值過的兩個太醫,一個因時疫暴斃,一個醉酒摔死了!”
十阿哥一怔,不由急道:“這***……這***就這麼算了不成?!”
九阿哥搖了搖頭:“別急!哼,能夠將事情做成這般的,若是沒你府里人配合怕也不成。你要有那功夫,就將你這府裡好好梳理梳理,保不齊就能夠逮住一個兩個賣主的奴才!收拾不收拾這小崽子的,再說,自己府裡頭必須得乾乾淨淨的。”
十阿哥咬咬牙,也無別的法子,只有點頭應了。
曹府,書房。
聽著莊先生的講述,看著跪在地上的魏家兄弟,曹顒久久沒有吭聲,只覺得腦子一片混沌。雖說他心中除了十三阿哥、十六阿哥,四阿哥也勉強算上,其他的都沒什麼好感,但是聽到這些卻沒有半分幸災樂禍的感覺。
數年來的籌謀,進京後的謹小慎微,父子兩人的兢兢業業,立時都成了笑話。
第六卷 清平樂 第一百七十九章 危機(三)
許是曹顒的臉色實在白得駭人,莊席心裡不放心,低聲:“顒兒?”
“顒兒……顒兒……顒兒……”似乎只是遙遠空間傳來的囈語,在曹顒的耳邊迴響不已,打破了他的冥想。
曹顒轉頭,望了望莊席,能夠清晰地看到他眼中的擔憂;又低下頭看了看魏家兄弟。魏黑滿臉自責,緊握著拳頭,說不出話;魏白也曉得妄為的後果了,愣愣地發呆。
曹顒搖搖頭,事情都已然發生,自己就算是再怕又如何?他先是去扶魏黑,魏黑愧疚難當,雖起了身,卻猶低著頭,道:“公子……”
曹顒拍了拍魏黑的肩膀,衝他笑了笑,沒有說話,回手又去扶魏白。魏白卻直挺挺地跪著,說什麼也不肯起來。
曹顒沒有放手,只是手腕上加了力氣,魏白不好再掙扎,便也跟著起身。
“魏二哥,這件事為何你做之前沒同我商議?”曹顒隨意問道。
“公子,我……哎……老白知道錯了!”魏白低著腦袋,憨聲道。
“你是知道如果對我說了,我八成不會許你這般做,是不是?”曹顒繼續問道。
魏白沉默了好一會兒,方點了點頭。
曹顒沒有再說話,看著一邊聽著的魏黑眉頭越皺越緊,擺了擺手,反而安慰道:“事已至此,急也無用,魏大哥且寬心!”說到這裡,又對他與莊先生道:“有些話。我想單獨同魏二哥嘮嘮!”
莊先生與魏黑聽了,瞧了兩人一眼,便先推門出去了。
曹顒的面容雖平靜,但是魏白卻甚是沒底,穩當了一會兒,方小聲翼翼地問道:“公子要對老白說什麼?”
曹顒瞧著他,心情十分複雜,半晌才沉聲道:“這事,錯在我。”
魏白唬了一跳。忙搖頭:“這幹公子什麼事?!都是老白自作主張,公子要再這般說,老白……老白可是真是沒臉再……”
“魏二哥。”曹顒出言打斷他,認真地看著他道。“王府的地圖是我給你的,害人的法子是我想出來的,若是沒有最後阿哥這件事,那前面的雖是出你之手。卻是我的授意!”
“嗯!”魏白猶豫著點了點頭,卻道:“公子只是要出口惡氣罷了,又有什麼錯?都是老白的錯……”
“你設計皇子阿哥,也只是為了出口惡氣。又有什麼錯?”曹顒反問道。
“這……老白不該自作主張,不該去招惹這些惹不起的人!”魏白低著頭,喃喃道:“若是連累到公子。那就實在是該死了!”
“縱然是曹家有恩與你們兄弟地師長。有你們這十年保護。也償還清了!”曹顒淡淡地說道。
“公子?”魏白聽了,猛地抬頭問道:“這話是什麼意思?公子要趕大哥與老白走?”說著。忙搖腦袋:“老白不走,老白做錯了事,任憑公子責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