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顒認真道:“魏二哥是個血性漢子,我心裡很是羨慕與敬重你!有些事,我能夠允許自己錯,卻不能允許你錯,你可曉得是為了什麼?”
魏白不解地搖了搖頭。
曹顒不再看他,視線透過窗子直望向遙遠的天際:“有些事,若是我自己個兒錯了,連累到我的父母親人,我並不會為難,碧落黃泉,大家團聚就是;若是你錯了,我該怎麼辦?”說這些,卻是他的心裡話,剛剛聽到原由地那瞬間,他確實是起了殺心。隨即,想著自己來這世上十年,打流落在外後回到府中後,這兄弟兩個始終在身邊保護。其中,還有七年多的時間做著暗人,便終是嘆了口氣。
只聽“啪嗒”一聲,有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曹顒回過神來,見魏白舉著血淋淋地左手,小拇指已經齊根而斷。他“撲通”一聲跪倒:“公子,老白知道錯了,老白髮誓,下不為例!如有違背,形同此指!!”
曹顒看著地上血漬中的那根小拇指,實在是說不出話來,默默地蹲下身,將他右手地匕首接了過來,撇到一邊,又將裡衣衣襟撕下一條,幫他包紮起傷口。
魏白本想抓著曹顒的衣裳再說上兩句,然而見曹顒臉色比方才還難看,他愣怔了一下,還是收了手,低下頭,像個膽怯的孩子似的,不敢再吱聲。
曹顒幫他包好,並沒有起身,而是直接席地而坐,問道:“魏二哥還記得到曹家多久了嗎?”
魏白想了想道:“是四十年秋進地,這算起來,再過兩月,就整十年了!”
“是啊,將近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