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後迎娶的嫡福晉出身高貴,是烏爾錦噶喇普郡王之女阿霸垓博爾濟吉特氏。
這嫡福晉容貌長得好,人也不是善茬,不僅比郭絡羅氏年輕,手段也利索,府裡上下壓的穩當,又將十阿哥籠絡得服服帖帖。
郭絡羅氏自然不甘心,雖不敢直接頂撞嫡福晉阿霸垓博爾濟吉特氏,但是憑著自己是宜妃地族侄女,又生育了格格阿哥,也隔三岔五也給她上點眼藥、添點膩味,或是刺十阿哥一下,讓他心疼上幾天。
雖說郭絡羅氏不算外人,但到底沒有兄弟親,九阿哥也懶得嘮叨這些家務事,便道:“明兒我就同老四去熱河了,有句話還要先囑咐囑咐你!”
十阿哥忙坐直了身子,道:“九哥,您說,兄弟聽著!”
九阿哥摸了摸茶蓋,垂下眼瞼道:“福六與馬多他們,到底怎麼處理,你想好章程沒有?”
“這……”十阿哥遲疑了片刻,猶猶豫豫道:“我想著……八哥、九哥地門人多,要不打發他們出京避避?”
福六與馬多等人都是十阿哥府邸上長隨侍衛。圍府時因時疫死地那三十多人都是暗人,沒有身份。因郡王府上的僕人名冊都
府,人口都是固定地。而這送屍首到連場是要登記送這些暗人的屍首去火化時,不得已報了報了福六等人的名字。
四阿哥曾懷疑十阿哥這府上的人手不對,還提過要讓內務府重新來登基人口,但幾次都被十阿哥打哈哈、推太極給推過去了。眼下時疫過去兩個多月了,就算再拖下去,也終會有來人盤點的時候。因此,九阿哥才會這樣問,畢竟在官府的名冊上。這福六與馬多等人都已經是“死人”了,若這麼被查出來……
“避?怎麼避?還能避一輩子不成?況且他們又都是家在京裡的,誰沒個親戚朋友,就算是忠心不二。就能夠保證他們不同親戚聯絡了?萬一落到別人手中,咬出點什麼來,咱們就是吃不了兜著走!”九阿哥的言辭冰冷而堅定,他瞄了十阿哥一眼。又收回視線,輕描淡寫道:“想法子,支他們出京吧。都解決了,不能再留一個。”
“九哥……這。這,這別人還好說,這福六與馬多跟著兄弟好幾年了!”十阿哥的聲音裡帶了絲懇求:“他們兩個對兄弟那絕對是忠心不二!這個兄弟都敢擔保地!”
“越是跟著你久的。才越是不能留!”九阿哥微皺了皺眉。頗有些苦口婆心勸他道。“就算平日不常在人前出現,但這年頭久了。總有三兒兩兒的識得他們的!既是他們忠心,你好好照拂他們地家裡人,多給些撫卹也就是了。兄弟,不肖我說,你也當知道,為了杜絕後患,這也是沒法子的事!”
十阿哥遲疑了一下,雖是不忍心,但是也曉得九阿哥說得在理,沉重地點了點頭。
九阿哥見他應了,倒是略放下心來,忽然又想起一事,問道:“十弟,前兩月死的這些人中,可有什麼異常?這段時間,因時疫死人的,我也都著人打探了,這內城裡,一府死了超過十人地並不多,不過十家八家,十弟這邊卻是最多!”
十阿哥想了想,回道:“異常?什麼異常?沒見什麼不對啊,這些人趕巧都在一個院子裡住著,不止他們,當初在這個院子侍候的三個小廝也盡數病了!因時疫傳出來,後來就封了院子,雖然也往裡送藥,到底是一個也沒救過來!”
九阿哥沉思了有半刻鐘,方搖搖頭:“不對,這人死得太乾淨了說時疫險惡,但是其他人家吃了藥的,十人中也有五人能夠脫險,怎麼可能都死了?”
十阿哥騰的一下站起身,瞪圓了眼睛:“九哥,這麼說是有人算計我?!”
九阿哥點了點頭,臉色也盡是陰鬱:“怕打得就是你地主意!若是我沒料錯,那往你們府送的藥材肯定不妥當!外邊圍著,府裡這時疫遏制不住,到時候別說是你,怕就是幾位弟妹與侄子侄女都逃不過!”
“**他姥姥!”十阿哥氣得不行:“這是哪裡來得不共戴天的仇人,這般對付我!”
“還能有誰?”九阿哥冷笑道:“左右不過是咱們那幾位好哥哥?”
“老三、老四?”十阿哥恨恨地:“這也太歹毒了,我哪裡招惹過他們?”
“還有一個……”九阿哥臉比鍋底還黑上幾分,“還有皇太子呢?別忘記這個!”他越思量,對太子地疑惑越深。老三和老四可是奉旨防疫,要是老十這邊有個三長兩短,他倆頭一個跑不了。
“太子?他不是在熱河?”十阿哥撓了撓頭,有些算計不來怎麼回事。但細說起來,他同太子真就有過幾次衝突,有兩次還差點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