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到甚至於有點兒蠢。所以我和你待著挺放鬆的。”
什麼話……雖然暮成雪已經不是第一個說青二十七蠢的人了,但是青二十七卻沒來由地特別生氣。
“即便你知道我在對別人耍陰謀,也不要生氣,好不好?”暮成雪的表情認真到有點可怕了,“還有,即便你發現我在利用你,也不要生氣,好不好?”
她太坦白,坦白得青二十七不知如何應對的同時又有些些感動,於是回答:“不要傷害我在乎的人,就可以。”
“哦。”暮成雪嫣然一笑:“那你在乎的人不要太多才好。不然我很為難呢!”
青二十七瞪她。
暮成雪挨住青二十七,竟然撒起嬌來:“好嘛,不是說好不生氣嗎?怎麼一下就生氣。我最喜歡你不怎麼生氣了。”
青二十七真是無可奈何。
只聽暮成雪又輕輕地道:“我估摸著你的人生理想就是歸隱山林。不過呢,又難免有點不甘心。所以呢,我們一起吧,等你證明過你自己之後,你的心就安定了。”
這女人,到底是個什麼妖?
青二十七自己不甚明白的心理,又被她一語道破。
濛濛細雨中,白色的雪轎緩緩行進,路邊的稻田有半人之高,村舍相呼應,芊蔚何青青,好一幅江南煙雨、好一幕詩情畫意!
突然間,幾道黑索從兩邊的鬱鬱蔥蔥中暴射而出!
索上有鉤,鉤上倒刺,瞬間拉住雪轎。
花千骨與花千瓣清叱一聲,飛身而起,一人一邊撲向稻田中隱藏的弩手。
青二十七與暮成雪對視一笑:某些人的出場,還真是了無創意,次次相同。
不過青天白日的拉住別人的馬車比之上次大半夜拉人小船相比,實在太沒必要,真不知他是作如何想。
然而她們嘲笑得太早了些。
弩手射出倒索拉住馬車,在他們身後五丈,兩三排黑壓壓弓手突然從連綿的稻田中人立而起!
拉弓!放箭!箭雨夾著細雨,向雪轎而來!
駕車的兩匹馬長聲慘嘶,瞬間成了兩團刺蝟!
花千骨花千瓣再騰身,長劍飛舞,一邊揮撥來箭,身法些些凝滯,但依然向前!
青二十七不由佩服暮成雪調~教有方。
按常理,她二人應該退回護主,為主人擋箭,可她們卻深知決勝之道:要想箭不射,先殺射箭人。
但她們不退,箭亦不退,弩手目的達到,早已放鬆倒鉤索,換之以弩箭同弓手配合,一輪又一輪地放箭,竟無半分停息。
青二十七想出手,暮成雪卻將她一拉,冷笑道:“等等。”
密密麻麻的羽箭射到雪轎的白紗上,就像一拳打進棉花,無處著力,甚至輕輕一彈,軟軟地跌倒在地上。
跌落的羽箭就這樣隨著時間的過去,漸漸堆高。
青二十七這才知道,雪轎不只是馬車,白紗不只為裝飾。
就在此時,箭群中響起一陣尖銳的破空之聲!
一支金色的箭!
一支含著凌厲內勁的箭!
一支後發先至的箭!
金光在空氣中劃過一道絕美的弧線,直指雪轎。
不用互相提醒,青二十七與暮成雪分開。就在這一閃身,那金色的箭夾著勁風穿透了雪轎的白紗!颳得她們臉上生疼!
有一個黑色的人,從眾人間縱身一拔,以居高臨下之勢,搭箭、拉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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