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搬到桌上,但用盡辦法都搬不上去。於是他對父親說:‘我已經盡力了。’父親回答說,‘你錯了,你並沒有盡力,因為,你還沒有請我幫忙。’
“所以,請記住,你在做任務時,並不是只有你一個人,你有我們整個團隊做後盾。當你發現有些難關單憑自己無法度過,一定要及時彙報,由我們負責的護盟人統一調配,藉助我們整個團隊的力量來完成任務。”
…………
在此以前,青二十七一直以為身為筆錄人,只需要有真實記錄的誠意和過硬的文字功底就夠了,但是這幾個月來的不順,讓她開始反思自己直捅捅的思維方式。
於是,在陸聽寒事件中,青二十七及時和負責本區的護盟者通報,並得到了一個有效的資訊:彭法和許俊正在遍尋陸聽寒而不遇。
青二十七在最短的時間裡找到他們,並達成了協議:她幫他們找到陸聽寒,他們替她隱瞞身份,接近陸聽寒。
她,去而復返!
三月暮春,三位不速之客在野外孤店飛身下馬。
許俊還不等站穩,便要上前招呼陸聽寒,彭法忙將他一把拉住。
許俊莫明其妙,雖不解其意,倒也不敢造次。
彭法肅立一旁,靜待陸聽寒一曲終了,方才抱拳道:“陸公子,小的這廂有禮了。”
陸聽寒見他謙遜有禮,便回了一禮,眼中盡是疑問。
彭法哈哈一笑:“人人都知道,陸公子前日在韓府壽宴慷慨陳詞、輕鬆擊退史珂琅。但我卻知道,陸公子來頭不小,乃是放翁的子侄、半袖的門人。”
此話一出,陸聽寒一驚,青二十七也覺得詫異。
原來他一會身居廟堂、一會人在江湖,再加上行蹤不定,又從不說自己的門派,難怪少人知其底細。
——半袖門並非以武功授徒為系,所有門人,均因某種原因為門主收留,彼此間互為照應,因而只要門主願意,什麼人都可能是半袖門人。
至於他的武功,則在江湖中無跡可考,或為家傳絕學。
即便此次他現身韓府,恐怕依然沒多少人會將陸游後輩陸翰林和半袖門人陸聽寒這兩個身份連在一起。
彭法知悉,必有其過人的訊息來源。
陸聽寒道:“不錯,誠如你所言,我正是放翁子侄、半袖門人。聽寒乃是某少年時為自己所取的別號,行走江湖時便用作名字。但不知閣下是?”
彭法既知根底,他也無意再瞞。
許俊在一邊憋了半天,終於等到可以說話的時候,搶著道:“這位是是東路招撫使郭倪帳中法曹彭法。我許俊不成材,江浙草莽都叫一聲‘蠻豹’的便是。這位兄弟是……”
他本是憨直人,不擅扯謊,一下便卡了殼。
還好彭法接過話頭:“這位盛餘然盛兄弟也是位熱血之人,正欲投奔畢將軍報效國家,正好我二人也要前往兩淮,於是便結伴同行。”
青二十七暗道一聲慚愧,向陸聽寒一抱拳。
他回禮,一雙星眸卻將青二十七一陣打量。
青二十七生怕有甚破綻讓他看出,背上的肌膚都繃得緊緊的。
所幸好好一聲柔語解開僵局:“你們四個大男人,可是打算在外頭寒暄到天黑?”
廚房有米有菜有肉,好好備下一桌酒菜,盈盈巧笑伺立一旁。
彭法笑道:“有美相伴,陸公子真是好福氣。”
好好一張臉兒頓時紅了起來:“婢子不美,婢子能見著各位英雄,那才是好福氣呢!”
說罷,隨便找了個理由閃避了,像是在害羞,實際上卻是不願打擾陸聽寒與人談事。
同為女人,青二十七也不由得為她的得體與淡然感到溫馨,心想若是誰娶了她,的確好福氣。
且說這間野店,最古怪之處莫過於這裡既無掌櫃,也無店小二,客人們到此,都是自己動手。
每隔一段時間,便有人來添滿食物,換洗被褥。
更為古怪的是,做這等好事的人卻並不貪名,每次都是暗中來去,加之南北過客停留時間不久,竟是無人知道行善之人到底是誰。
當日這店中只有青二十七、陸聽寒及彭法許俊等幾人。
彭法二人聽得此店有如此奇妙,亦是不住感嘆。
許俊當即拍案而起:“待我老許闖蕩夠了,也來開這一間店,叫這來來往往的人,都吃得上我蠻豹的一頓熱飯!”
陸聽寒點頭道:“士為知己者死。真壯士,即便只有一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