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說白了,你就是個炮灰!一個炮灰,就算為主子獻出性命,又能得到什麼回報?”
汗青盟的骨幹精簡,玄字四十人和青字四十人,都是從小培訓;這八十人加上高等位的護盟者,構成了汗青盟的中堅。
而像這布店店主這樣的,都是臨時人員,甚至不能算汗青盟的人,無論是江湖地位還是待遇都不能與內部人員相提並論,甚至還會受到內部人員的欺負。
對於這些“放養”的人,汗青盟不會讓他們接觸核心事務,也不會對他們忠心度的要求太高。
青二十七並不指望這店主能說得出什麼核心的秘密,她只是想知道他給桑維梓放出的是哪一型別的訊息罷了。
而她的一席話顯然起了作用,那店主驚疑不定,一時不敢回話。
青二十七又道:“我們不妨做個交易。你不是百年老店麼?這樣吧,我明兒《新聞》免費給你登個整版廣告,幫你吹吹牛,你看如何?”
好好打理著黃衣堂,廣告業務做得風生水起,漸漸成為解語軒的一大項收入。
現在的店家想在《新聞》上登廣告,不但價錢不菲,有時甚至是有錢都買不到廣告位。
這等好事擺在面前,那店主卻越聽卻越是臉發白:“不不不……謝謝青堂主了……”
他要真在《新聞》上登了廣告,那不是代表青二十七今天進到店裡來,用廣告買了他對汗青盟的的忠誠?
汗青盟雖然對他們的忠心度要求不高,也不是全無要求。
青二十七見那店主心生懼意,不由地暗自感嘆:算起來,她現在活得好好的,確實是個異數。
她不太知道桑維梓用了什麼辦法,才能讓自己以汗青盟敵人的身份活這麼久。
她應該感激桑維梓才是,事實上她卻對桑維梓極力地冷嘲熱諷,好是不是太過分了?
不,不是的。
桑維梓怪青二十七對她不坦誠;可她自己對青二十七又有幾分坦誠?
對於青二十七來說,別人對她好,她就會付出更多的真心;可是對方若沒有真心,她縱然心中難過,卻也會毫不猶豫地收回她的真心。
青二十七努力地讓自己不要再想到桑維梓,將軟紅十丈甩開,作勢往那店主身上招呼:“你這也不要,那也不肯,這是和我們解語軒槓上了?”
那店主惶惶不安地道:“小的不敢……誰不知道……誰不知道現在江湖上最最最大的,就是你們解語軒了……啊……青堂主……你也知道小的是小人物……”
“唰!”
不等他說完,青二十七已然出手。軟紅十丈所過,他身上的衣服頓時出現一道血痕,那是青二十七在鞭上使上了內勁。
夏衣單薄,他的血從內裡滲了出來,青二十七冷笑道:“說!你發給桑維梓的是幾級訊號?”她毫不手軟,又是一鞭抽了下去。
不知為何,向來呱噪的楚樂一此刻卻安靜地束手一旁。
青二十七不敢看他的臉色看他的目光,手底下又是一鞭:“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汗青盟的訊號分級!”
那店主在地上滾來滾去地哀嚎,說不出半個屁字,眼見得快要變成個血人,楚樂一欺身上前抓住了青二十七的手腕,一面道:
“你這渾人!是銅牆鐵壁還是鐵石心腸啊?你再不開口,被這瘋女人活活打死就是活該了!”
他雖然在罵那店主,眼睛裡看的卻是青二十七;而青二十七被他拿住手,突然覺得渾身無力。
那店主哀嚎著,總算是說了實話:“是……是一級……尋人令……”
楚樂一鬆了口氣,扶住青二十七,踹了那店主一腳:“青堂主打你是救你,還不快滾!”
那店主仍在猶豫,青二十七虛弱無比地道:“我明天讓人來曝光你賣假貨。”
《新聞》來曝光他,自然是在為他對汗青盟的忠誠背書了!那店主像接了聖旨似地爬起來,連連作揖。
青二十七拉拉楚樂一的手:“我們走。”
走出布店,雨已停了,這廂響動很大,已圍了不少人在門口探頭探腦地看熱鬧。
青二十七拉著楚樂一,面無表情地穿越人群,埋頭向前走。
汗青盟發出的是一級尋人令。
他們要找什麼人?什麼人令他們如此看重?
桑維梓想從她口中套出什麼?廢人谷的底細嗎?
青二十七腦子裡一片混亂,兩人漸漸地走到了路的盡頭。
這是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