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風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為了防止對方國家忽然對自己出手,派細作潛入鄰國打探訊息,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可派人去攪亂人家朝廷,這種行徑實在是……
聯想到今天龍舟賽的刺殺行為,他道:“爺,您說楚國那邊是不是早有察覺,才會出今天的事?”
襲九淵搖頭:“我們的皇帝這麼想,難怪楚國就不能這麼想了?”
楚國的太子與二皇子奪謫,殺得慘慘烈,其情境,與這邊的太子與祁王爭儲無異。
穀風若有所悟的點頭:“如今楚國與南越同樣朝野動盪,這樣下去,兩國必然會影響國體。一旦如此,西涼便有了進宮的機會。爺,您覺得,如果西涼真要出兵,會先攻打那邊?”
他們還查出了楚國派人來搞事情,把鍋丟給西涼背。
如果南越順著線索查到了西涼,難保不引起兩國之間的爭端,很可能爭執這下,西涼的矛頭就會指向南越。
這樣楚國就有機會休整。
思及此,等不及襲九淵開口,他又著急的追著問:“爺,會不會是皇上發現了楚國意圖挑起南越與西涼的爭端,所以去身去了楚國或是西涼,想用同樣的方法,引得西涼與楚國先起衝突?”
三國鼎立,無論哪兩國幹起來,剩下的那個,都可以得已休養生息。
南楚這幾年邊境平穩,本該是積蓄國力的好時候,可不知何,每年都會出一場大的災情。加上太子與祁王爭來爭去,內耗過重。看上去平靜,實則比幾年前強不到哪兒去。
至少國庫裡沒多少銀子。
襲九淵沒說話,桌案上擺著兩塊大小相同的木板。他提起筆,分別寫上了南越與楚國。
一手一個,舉到眼前細細的看。
穀風看不出他的心思,卻也知道他在左右衡量,安靜的站在原地沒再開口。
許久,襲九淵忽然問:“你說百里星辰得知楚國挑撥是非,會如何?”
穀風自然知道西涼那位年輕帝王的性子。
想都沒想,開口答道:“揮師北上。”不打得楚國低頭認錯,親口向全天下承認自己做的那些齷齪事,絕不會罷休。
襲九淵笑了下:“本王倒是覺得,他會藉機向南越發難。”
穀風:“啊?”
十分不解。
百里星辰他不是沒見過,那可是個以牙還牙的主。
誰敢惹了他,他十倍討伐可以說是很客氣,很留情面了。以他素來的作風習慣,欠了他的,他不百倍千倍的討回來,他就不是百里星辰。
穀風不大相信。
楚國誣陷他,他怎麼可能反過來打南越?
襲九淵笑了下。
男人俊美矜貴的臉上透著冷意,眸泛寒光。拿起那塊寫的“南越”兩個字的木牌,握在了掌心之中。
蓄內力於掌心。
只片刻,堅實的檀木牌子,便化為一縷粉末,自男人指間流下來,輕飄飄的灑落在地上。男人薄唇輕啟,吐出一句沒有溫度的話來:“欠本王的,是時候讓他還回來了。”
西涼的劍,就借他一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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