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城失血性休克,一時半會醒不過來,襲九淵不懂這種複雜的醫術,留下也沒用。知道他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便帶著穀風離開濟世堂,去了鎮刑司。
進門,蕭逸迎了上來。
“九爺,您……”來了沒等說出口,忽然想起來上次說錯一句話,被襲九淵派出幹苦差事。
他迅速改口:“您氣色越來越好了!”
這種拍馬屁的話,九王爺應該每天聽無數遍,就算想罰,也是罰第一個說的人,這會兒都下午,應該沒什麼問題。
這個念頭還沒落下呢,就聽到九王爺冷幽幽的聲音:“你是吃飽了沒事幹?”
蕭逸心頭一涼:“……不是。”
他剛要出門辦差,就在大門口和他們撞了個正著。
襲九淵深不見底的冷寒眼眸在他臉上掃過,掃得他心頭髮寒,暗叫不好。剛想開溜,就聽到男人透著薄涼的聲音:“龍舟賽皇上遇刺,這會兒整個京城的人都在忙。你身為鎮行司令使,不去查案,在這兒閒逛,罰俸半月。”
蕭逸叫苦不迭。
襲九淵說完沒理會他生無可戀的表情,直接進府去了。
穀風跟在襲九淵身後,丟給蕭逸一個“兄弟,我同情你”的表情,幸災樂禍的跟著進去了。
待他們身影訊息在大門裡,守衛侍衛湊到蕭逸身邊,一臉不解的道:“大人,屬下看九爺今天不大對啊。”
蕭逸還在心疼他的半月俸祿,沒好氣的問:“哪不對了?”
侍衛說不上來,摸著下巴想了半天。
蕭逸見他不說話,更來氣,手用力往他腦袋上一敲:“敢在背地裡妄議王爺,你是活夠了吧。”
侍衛被打疼,呲牙咧嘴。
蕭逸心裡這才平衡了幾分,理理衣衫,出門辦事去了。
鎮行司書房中,穀風關上門,小心的問:“爺,您剛才又是唱的那出啊?”
平白無故罰下屬俸祿,這可是從來沒有的事兒。
襲九淵沒有接著回答穀風的話,漫不經心的踱到書案前,坐下來,才道:“知道近來天行司的動靜嗎?”
穀風想了想:“他們好像在辦什麼事,人都出去了。”
天行司的人盯著他們很久了,就連首尊嶽崑都親自出馬盯著襲九淵一陣子。後來,事情卻不了了之。他們當然不會以為明帝不警惕他們了,一定是有更重要的事,交給他們去辦了。
穀風覺得不對,便去查。
這才知得,天行司的天行使,最近都去了外地。只是天行司行事向來嚴密,做什麼他們無從得知。
襲九淵道:“楚國動靜不小。”
“王爺懷疑,楚國的事與天行司有關?”
襲九淵冷笑了聲,抬起頭,那雙深不見底的幽黑眼眸定定的望著穀風,道:“你說,如果楚國朝野動盪,四分五裂,那麼賺便宜的人會是誰?”
穀風不假思索:“西涼。”
一個國家真要玩兒完,不是一年二年的事,也不是動盪一下子就不行了。從強盛到衰竭,怎麼也得過個十幾甚至幾十年。依現在的局勢,國力最強盛的是西涼。
無論是南越亦是楚國,一旦出現情況,西涼一定會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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