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涼州城全部戒嚴,搜查刺客餘黨。
沒有皇命,任何人不得出入。
禁軍、武衛營、護城軍三部全線出動,將整座涼州城上上下下搜了好幾遍。上至高官貴胄,下至市井農家,無一例外,全部搜查。
這次,連九王府都沒例外。
禁軍頭領親自帶人進府,不同的只是,到了別人家中一通亂翻。在九王府,所有進府搜查的人全部規規矩矩的,只挨著院子檢視,沒敢動裡面任何一樣東西。
連花瓶子都沒敢摸一把。
查完,禁軍統領率人撤至府外,查完兵,恭恭敬敬的向襲九淵和葉淺妤道歉。一再申明是奉命行事,所有的地方都要查,讓襲九淵千萬千萬不要責怪。
賠了半天不是,才率眾人離開。
他們走後,襲九淵與葉淺妤,還有穀風、驚蟄等人一道往裡走。
做為九王府的安全責任人,御風十分不滿,“區區幾個刺客,抓都抓到了,還攪得雞犬不寧。”
襲九淵頓住步子,沉聲道:“再說一遍。”
他這一停,葉淺妤等人也停了下來。
御風一驚。
見他臉色不好,連忙欠身請罪:“屬下失言,求爺責罰。”
襲九淵扭回頭繼續往前走,丟下一句不輕不重的話:“自己去領二十大板。”
這下輪到其他人心驚了。
御風自知說錯了話,沒有絲毫的怨言,拱手道:“卑職遵命。”
退後眾人之列,去領罰了。
葉淺妤看著御風挺直的脊樑,眸底閃過疑惑。等回到泠風閣,穀風他們都靜了,她才問:“一句無心的話,你罰這麼重做什麼?”
襲九淵笑了:“怎麼,如今管本王已經滿足不了你了,連本王這些手下,你都要插手了嗎?”
葉淺妤美眸一掀:“怎麼,不能管?”
襲九淵笑意更甚:“能管,本王夫人都管得,何況這麼幾個屬下。夫人若是不捨得本王古責罰他們,本王這就傳令下去,讓他不必領罰了。不過得說清楚了,是夫人免了他的打,不是本王。”
葉淺妤翻了他一眼。
他那幫屬下對他唯命是從,別說打個二十板子,就是讓他們上刀山,蹚火海,他們都不帶猶豫的。
真告訴御風她不讓打了,御風肯聽才怪。
襲九淵見她生氣,上前攬她進懷裡,輕聲哄道:“如今刺客之事正在風頭浪尖上,他那句話在九王府中說說還罷。若是傳出去,或是他在外面不小心說出來,那可就不是二十板子的事了。”
這種事,可大可小。
他今日放縱他們的府中隨便說話,他日嘴巴一鬆,誰知道他們會在外面說出怎樣的話?自己人說說還好,萬一被有心之人聽到去,鬧到明帝面前,以明帝多疑的性子,後果可想而知。
為了這種小錯會出代價,不值得。
葉淺妤想想也是,沒再反駁。
只拿了些金瘡藥交給紅薔,讓她給御風送過去。
用過午膳,葉淺妤去了濟世堂。
符城還沒醒,她和孟子佼輪流看著。葉拈夕了沒日沒夜的守在床前,她勸了幾次,都沒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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