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九淵接玉佩的動作頓了頓,似乎是猶豫了一下,才將玉佩接過來。看都沒看,直接收入衣袖中,輕描淡寫的道:“一個故人。”
故人?
葉淺妤沒繼續問,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上次謝夫人無意間看到了她的玉佩,找上門來想把玉佩要走,也說是故人之物。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他們說的這位故人,好像有什麼聯絡。
也許是同一個人。
輕輕倚靠著車壁,她漫不經心的道:“襲九淵,你讓我帶著玉佩陪你出席沈康全的壽辰,是因為沈康全也知道你這位故人,或者認得玉佩吧?你想讓他以為,我就是那位‘故人’,或者是與故人有關的人嗎?”
襲九淵心中驀然一驚。
扭頭望著身邊面容嬌俏的女人,她臉上表情淡淡的,好像在敘述著一件與她無關的事。
語調中不經意的透出來的漠然,卻讓他心驀的揪了起來。
幾乎是肯定的問:“生氣了?”
他利用她,依她的脾氣,一定是會生氣的吧?
葉淺妤微微一笑。
她現在好像是挺容易生氣的,不過在這種原則性問題上,生氣又沒什麼用。她還不如把握眼前的局勢,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
男人口口聲聲說她是他的女人。
可兩人都心知肚明,她不會做他的平妻,他也不可能為了她,放棄那位等了多年的江家小姐。
心底那點連喜歡都說不出口的悸動,不足以讓他們為彼此妥協。
依然是那種極為淡然的語調道:“上次你說我欠你兩份情,這次你利用我來刺激沈康全,雖然我提前不知情,但中途我沒拆穿你,可以算是一次人情吧?”
襲九淵瞳仁縮了縮。
他沒開口,葉淺妤繼續道:“我們之間既然是債務關係,那就別弄得太複雜了。今天的事當是我還了你一個人情,剩下的,以後我會找機會還你,不賴賬。”
襲九淵胸口震了震。
不敢置信般的凝著她的眼,想從眼中找出一絲她在賭氣的痕跡。
可是沒有。
女人眸光平靜澄然,絲毫的波瀾起伏都沒有。
隱隱生出一股失望。
擾動著他心底深處的暴戾。
不知為何,他寧可她生氣了,寧可她衝自己發一頓脾氣。也好過像現在這樣,要跟他分個清清楚楚。
她說他們是——
債務關係。
是不是,她把他強行讓她欠下的那些“債”還清了,他們就再沒別的關係了?
不,不行!
他霸道的否認她的說法:“發火可以,人情,抵不了。”
葉淺妤聞言氣笑了,“襲九淵,你這是什麼意思?”
不抵人情,讓她欠一輩子?
他是不是認為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將她禁錮在身邊一輩子?
呵~
真特麼清奇的腦回路!
——
回到府中,男人沒跟她一起走,而是帶穀雨去了書房。
葉淺妤猜測,可能是商量沈府的事。
與她無關的事情她也不問,徑直往泠風閣走去。
意外遇到了符城。
符城大概也是為沈府的事而來,打過招呼就往書房的方向去。葉淺妤想了下,忽然喊住他:“符統領,你可知江小姐閨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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