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城停下腳步,琥珀般的眸中閃過一抹好奇:“你問江家女兒做什麼?”
思緒一轉,又好像忽然明白了什麼。
飛快的退回來,一臉八卦的盯著她:“你不會喜歡上襲九淵了,想打聽他的過往吧?我可不是會出賣兄弟的人啊!”
呵~
葉淺妤調頭就走。
她就不該問他,回去問白露多好?
符城:“……”
他說錯話了嗎?
摸摸鼻子,悻悻的往書房去了。
——
書房中,襲九淵正向穀雨交待什麼。
見符城進來,穀雨欠身行了一禮:“見過符統領。”
符城點頭打過招呼。
穀雨看出他們有話要說,又行了一禮道:“爺,屬下告退。”
襲九淵“嗯”了聲,穀雨退了出去。
門關上,符城直接來到襲九淵面前。沒有外人,他說話也直接:“你說去給沈老頭子賀壽,就送了個大鍋給他?”
襲九淵抬眸,“你有意見?”
符城“嗐”了聲,“你要做的事,我能有什麼意見?”
只是意外!
日常抱怨,頓了頓,他繼續道:“我是聽從沈府出來的人說的,說你當眾承認栽贓沈康全。”早知道沈家這麼熱鬧,他就不缺席了!
襲九淵長眸一挑:“你信?”
符城:“所有人都那麼說,我怎麼就不信了?再說就你的脾氣,能幹得出來!”
襲九淵冷笑,“你還真瞭解本王?”
說完,不再理會他,隨手從玉案上抄了本奏摺來看。
符城後知後覺覺出他情緒不高,隨即想起路上葉淺妤問的話,心中瞭然。想了想,問道:“你拉沈康全下水,是覺得他跟當年的事有關?”
襲九淵目光落在摺子上寫的軍情上。
旁若無人的批覆,邊道:“近十年來,沈康全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地方小吏,搖身成為朝廷一品大員。你覺得,他是憑運氣,還是憑實力?”
這個問題把符城問笑了。
實力——
一個在位十年從無建樹的人,哪來的實力可言?
說到運氣。
運氣的成分固然有,但從地方官到朝中大員,絕不是一句運氣好能解釋通的。
唯一的可能,是背後有人在默默扶持。沈康全在朝中沒有明面上的背景,很可能他背後的勢力,不方便露面。
想到這裡,他笑了聲:“你想引蛇出洞,就不怕蛇太狡猾棄卒保車?”
襲九淵眸底閃過一道黯芒,“就怕他們不這麼做。”
符城疑惑。
襲九淵解釋道:“只有讓沈康全相信背後的人不再管他,甚至比我們更想讓他永遠閉嘴,他才會開口,說我們想要的話。”
符城恍然大悟。
明白之餘,還有幾分擔心:“那得把他關在我們能夠到的地方才行,別真讓人棄了卒。”
箱屍案雖然交給他們查辦,可抓到的人,要關進刑部大牢。
刑部尚書李正楷不是他們的人,不好下手。
襲九淵看完一份軍報,又換了另一本,邊看邊道:“本王自有辦法。”
如此,符城才終於放下心來。
在他一側的錦墊上坐下來,故意裝作不經意的道:“我來的路上遇到葉姑娘,她問了我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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