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九淵的聲音湧進耳朵:“本王送給沈大人六十大壽的賀禮,大人不滿意嗎?”
沒有人回答。
葉淺妤等了會兒,沒聽到沈康全開口,不知道他是被噁心的連話都說不了了,還是被襲九淵給氣著了。
過了片刻,聽到襲九淵淡淡的語氣道:“收起來吧。”
接著,有蓋子合上的聲音。
男人手從她眼前抽走了。
視線驟然放長,葉淺妤看到廳中半數以上的人臉色慘白,有人還在繼續嘔吐。
孟容離木箱很近,吐得尤為厲害。
弓著身子,幾乎都快鑽到桌案低下去了。
她扯扯襲九淵的衣袖,不解的問:“箱子裡面裝的什麼東西?”
襲九淡扭回頭對著她寵溺的笑笑,低醇清越的嗓音帶著少有的溫柔:“你不會喜歡。”說完,在眾人餘驚未消的眼神中,伸手捏捏她的臉蛋,
葉淺妤:“……”
又是摸頭又是捏臉,這特麼都是什麼毛病?
剛想拍掉他的手,男人已經猶自將手移開,落到了她拽著他衣袖的手上:“你不是累了嗎?我們回去吧。”
不等她點頭,拉著她起身往外走去。
坐在主位上,臉色蒼白的沈康全驟然站起了身。因為起身的動作太劇烈,險些將摔倒在地,還好下人及時上前扶住了他。
顫抖的聲音道:“九王爺如此栽贓,就不怕遭報應嗎?”
襲九淵腳步頓住。
他的話,彷彿牽起了他內心最深處的暴戾。眼底墨色如山洪爆發般席捲而至,眉心蹙起,精緻的五官頃刻間瀰漫起肅冷的殺氣。
葉淺妤胸口微微一震。
被他牽著的手不自覺的縮了縮。
許是被她影響,他身上那股子肅冷的殺氣又很快退了下去。
冷笑一聲,道:“那尚書大人就好好反醒反醒,朝中不下百官,比你權勢高的有,比你本領大的亦有,本王為何偏偏栽贓你?”
眾人:“……”
九王爺這是承認栽贓,而且是因為沈康全得罪了他,他才來栽贓的?
這下連沈府下人,都一臉懵逼。
什麼情況啊?!
沈康全到底怎麼得罪這位位高權重的九王爺了?
再說,沈康全此人——
他入朝多年,從沒做出過能讓人記住的政績。朝中大小事他也極少參言,存在感極小。人們甚至不知道,他是怎麼從一個小小的七品地方官,平步青雲,做到尚書省尚書令的。
正想著,沈康全忽然指著葉淺妤失控大喊:“她,她是……”
襲九淵笑著打斷:“她是本王的妻。”
篤定的語氣,再次掀起軒然大波。
孟容吐得膽汁都快出來了,口中苦的跟吞了黃連似的,剛灌了口茶想沖沖,就聽到了襲九淵這句話。
咕咚一聲,把漱口水嚥了下去。
葉淺妤跟著襲九淵往外走。
沈府的下場如何她不知道,不過看男人的態度,她猜測今天是沈康全最後一個生日。
明年,就該過忌日了。
——
回去的馬車上,葉淺妤摘下身上那塊玉佩。
還給襲九淵的時候,她順便問了一句:“玉佩的主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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