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淺妤拒絕的果斷,那人才緩和了幾分的臉,頓時又繃了起來:“葉大夫,此人乃是我家家奴,斷然沒有將他放在外面的道理。”
葉淺妤暗中冷笑了聲。
家奴?
她從傷者身上取下來的衣物,布料可以上品中的上品,能穿起這樣衣服的人,身份絕不可能是家奴。
反觀他身上的傷,加上這管事一直擔心他是不是亂說話。她甚至有些懷疑,這人是不是他們從哪裡抓來的,嚴刑拷打下,才弄成了這樣。
冷聲回道:“此人傷的厲害,現在還不能離開。”
管事眼睛瞪了起來:“不離開,住這裡?”
葉淺妤臉色沉沉:“他身上大範圍燒傷,你把他帶回去,到時候細菌感染,你就算再送過來我也無力回來。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住在這裡。這間房是密閉的,每天會進行消毒,而且他在這裡,有事處理起來也方便。”
那人聽不懂她說的細菌感染是什麼,還在猶豫。
“我們回去不能在房裡消毒?”
“就算你們可以煮藥消毒,房間又是經過處理的嗎?”她這裡幾間病房,看似普通,在構造方面,幾乎是按照現代無菌室要求來建的。
只是硬體不足,做不到那麼完備。
那人還在遲疑。
葉淺妤乾脆道:“你們的人,隨便你們處理吧,死活也與我無關。”
那人這才趕緊緩和了面孔,和和氣氣的對葉淺妤道:“葉大夫您別生氣,這等事,小的一個下人也做不了主,得回去問過老爺才行。”
一個眼色,立刻有兩人跑到房門邊,一左一右守著。
他對著葉淺妤行了一個揖禮:“有勞葉大夫,小人去去就回。”
付了一些銀錢,轉身飛快的離開。
葉淺妤讓白露拿了銀子去入賬,她先是看看那人離開的背影,再看看門神般守在門口的兩人,眼神愈發的深幽。
此人,到底是何來歷?
——
入戌時,襲九淵不請自來。
孟子佼出診去了,夥計去送藥,白露在後面準備晚飯,只剩她自己在前堂。
手中捻著一本書,斜斜的倚在側面几案上,手拄著臉頰,慵懶又愜意。
襲九淵走過來,站在門口的穀雨正欲提醒,被襲九淵制止。他輕手輕腳的走上前,長臂一伸,一把將她手上的書給抄了過來。
葉淺妤嚇了一跳。
倏的收回腳,立直了身子。
看清眼前的人是襲九淵時,眉眼間染上了幾分薄怒:“走路跟鬼似的連點動靜都沒有,是想嚇死誰?”
襲九淵笑出聲:“你該慶幸來的是本王,換作歹人,你這會兒小命都交待出去了。”
葉淺妤“嗤”了聲,去奪他手上的書。
襲九淵不給,隨手翻了翻。
這一翻,頓時笑了,帶著幾分嘲弄:“本王還當醫術過人的葉大夫,平日裡看得都是治病救人的聖賢書呢,原來看的竟是這種不著邊際的話本子。”
葉淺妤這會兒看的是白露不知從哪兒弄來的話本子,講的是一人一鬼的故事。
可不是不著邊際麼。
她臉一沉,“還我!”
襲九淵傾身靠近:“親本王一下,就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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