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現在也不能和大房住到一塊兒,和變相分家也沒什麼區別,老太太把持著財政大權暫時是找不到任何理由爭,但她們現在有機會摳錢了,又有鋪子的份子連線著三房人,不怕大房翻臉不認人,不如干脆就各住各的,如果找好了宅子後還能省一筆錢,她也學著雲景灝他們,買幾個丫鬟回來伺候她,享受一下當大戶人家夫人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滋味兒!
老太太倒是也不傻,在掏錢之前還是讓王氏將和那個旺鋪原來東家的字據拿出來看了一下,王氏很痛快地拿出來,讓老太太看過,老太太因為家裡有云老爺子,還有云成耀這兩個讀書人在,也能認得幾個字,至少數字還是能認全。
確定了每月一百五十兩沒有錯後,便讓老大雲德春還有云德順一起將家裡保管著的那些擺件拿去當鋪當了,把錢拿回來。
——鹽運司知事剛上任,家裡人就開始將別人送的禮物拿到當鋪去典當什麼的,這會兒老太太是沒多想,但後來沒多久,有看雲成耀不順眼的同僚在他面前提起時,卻著實讓雲成耀丟了個大人,此為後話。
至於字據上的數字,只是王氏和趙氏回來的路上搞得一點小伎倆,找了個街邊幫人寫信函的,模仿著字據上的內容寫了個假的,真的被他們小心地收了起來。
而且,這字據還只是臨時的,等把錢交給那旺鋪東家後,還會正式立一個,老太太已經看過一遍確定價錢沒問題,後面自然也不會特意再確認,這事兒便很容易糊弄過去。
便是哪一天真的發現了,錢都到了她們手裡,還能指望她們再吐出來?
兩日後,牙行幫著跑完了手續,事情便算是定了下來,二房三房的人,包括最近閒得發慌渾身難受的雲德順也跟著裡裡外外地忙活,雲德順主要是負責盯著鋪子裡一些需要重新裝潢的地方,至於購置新的桌椅板凳,還有準備所需食材這些需要花錢,砍價的地方,則由趙氏和王氏兩個女人負責,還有招聘夥計方面,兒媳婦們幫著打打下手。
其中雲德喜最閒,本身做什麼大傢伙都不太放心,他自己也不願意幹活,就這裡裝模作樣地指點指點,那裡看看指手畫腳一下,總之就是一定要刷刷存在感,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也是這家鋪子的東家之一。
大房和老爺子老太太都過來看過一眼,也說過兩句,不過王氏就怕她們又後悔了想插手打理鋪子的事,沒讓她們幫忙,準備期間,劉夫人王夫人等人得了訊息也過來過一趟,明裡暗裡地再次提起錦記的事情。
也是這時候,被自家的生意完全吸引去注意力的趙氏和王氏才想起了還有這麼一茬,幸好當時老太太和張氏她們沒在,王氏三言兩語以她們最近要忙著自己家的鋪子,一時挪不開手的理由把人給糊弄走了。
趁著雲德順雲德喜,還有兒子兒媳婦們都在忙其他事時,趙氏有些著急地拉住王氏低聲道,“這怎麼辦?看她們都不死心認準了我們的樣肯定還得再來。”
王氏也對這些人的糾纏不休很是反感,“能怎麼辦,拖著唄,雲景灝他們在府城,我們的鋪子很快就要開起來了,哪有空還特意去府城找他們?”
趙氏卻有些擔心劉夫人等人,怎麼說這些人在縣城裡的底蘊,人脈關係肯定比她們更廣,以後少不得有用得上這些人的地方,她們不好和對方關係搞僵,以後不好辦事,“要不然,咱們找個人去府城,找到錦記的鋪子送個信?”
王氏想著等會兒還得看看新招的夥計,不耐煩在這些事情上費神,直接點頭,“也行,到時候直接讓雲景灝給我們多送一些脂膏過來,咱們自己留著一部分,其他的當人情送給劉夫人她們,應該夠她們安分一段時間,等鋪子穩定了,給她們牽線的事再說。”
到時候就不能白讓她們跑了,總得先讓她們見了好處才值得他們再主動和早就翻了臉的雲景灝夫妻倆接觸。
二人說定了以後,趙氏便直接出去找人捎信,王氏則去看看已經過來應徵夥計的幾個人。
這家雲記食肆規模不小,後廚加上跑堂的夥計,加起來至少得招八個人,之前篩選掉一批後,留下來的人正好夠數。
和錦記比,雲記招收的夥計要求可就沒那麼高了,不過是年紀差不多,長得不要太難看到讓人倒胃口,影響了食慾,其餘的就是利索點,機靈點,好吧,其實跑堂的夥計嘛,要求都差不多。
留下來的這些人當中,有三個一半是後廚的,兩個大廚,一個切菜工,一個洗碗工,四個跑堂夥計,四個跑堂裡還有兩個在縣城有過工作經驗。
至於賬房和掌櫃?雲家壓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