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膽敢劫走葉嫤,已惹朕之不悅,這是一罪;且你故意在朕面前說你是葉嫤之友,有意蒙惑朕,這是二罪。這兩者加起來,瑾黎公子倒是罪無可赦,今夜,可得將性命交代於此。”
終於不耐煩的展露殺意了?
瑾黎冷笑一聲,並無懼意,縱是身上的傷還未痊癒,但仍是胸有成竹,自信之至。
“想讓在下將性命交代於此,皇上許是還沒這本事,不如,皇上將性命交代於此吧,放心,在下定會留皇上一具全屍。”
嗓音一落,瑾黎陡然抽了腰間的軟劍,驀地朝裴楠襄襲去。
裴楠襄稍稍將葉嫤推開,飛身而上,竟要赤手空拳的朝瑾黎拼打。
瞬時,兩人頓時硬碰硬的打上,誰都不願相讓,且每出一招,都是必殺的招數。
卻因裴楠襄的內力太過渾厚,身形也極致的靈敏,瑾黎幾番出劍,竟都無法碰到裴楠襄分毫,反而稍稍分心之際,竟還被裴楠襄踢了好幾腳。
他趔趄的後退,心中的自信之感頓時消卻,前些日子查來查去,竟忘了差人徹查這大梁帝王的武功,著實是致命般的失誤。
眼見裴楠襄笑盈盈的又要朝他衝來,他此際也顧不得戀戰,陡然飛身後退,眨眼便消失在夜色盡頭。
“跑得倒是快!”裴楠襄面露半許可惜,收勢站定,悠然而又興味的道了一句,卻待回頭過來朝葉嫤所在的方向望去,便見葉嫤方才所站的地方竟已空空如也。
葉嫤早已趁著他二人打鬥的空當小心翼翼逃竄了,只是這回,她並未奔出多遠,前方兩米之地,裴楠襄突然衣袂翻飛的騰空而降,全然將她的前路堵住。
他手裡正執著那枚方才落入了瑾黎之手的夜明珠,明珠的光輝雖不夠明亮,但卻能恰到好處將他眼中的複雜與低怒之色照亮。
葉嫤驀地駐足站定,深眼朝他打量一眼,自然知曉這廝生氣了。
如今之境,她也不可能像瑾黎那樣與他硬碰硬,便沉默一會兒,便識時務的笑道:“我擔心瑾黎那我為質來要挾你,便提前離遠點,也好不給你增加麻煩。”
她這話說得冠冕堂皇,底氣十足。
只是他卻並不回話,那雙精明而又發沉的雙眼靜靜的將她凝著,彷彿要將她整個人徹底看穿。
葉嫤著實不喜他這般眼神,卻也無可奈何。
幾番逃跑,卻仍是落入他手裡,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裴楠襄當真是她的劫難?
雖也能大膽猜測這裴楠襄不會要她性命,但他終究是大梁的帝王,且腹黑強勢,說不準就當真怒不可遏的要殺了她,也在情理之中。
這般一想,便努力的放緩神色,稍稍平和的轉移話題的問:“瑾黎呢?你將他殺了?”
他挑眼觀她,目光依舊深邃犀利,“怎麼,擔心他性命?”
說著,勾唇而笑,只是笑容卻無半點溫度,“瑾黎此人著實生了副好皮囊,容貌也稍稍在姬宣之上。且此人滿身狐.媚的勁兒,呵,除了慕容景之外,葉姑娘還好瑾黎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