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使每番棋局,都次次為輸,難以翻盤。
平樂王也未點穿,僅一直與她對弈,直至黃昏之際,馬車抵達一處小鎮內的客棧前停歇下來時,平樂王才稍稍停住捏著棋子的指尖,抬頭朝葉嫤笑,“嫤兒分心了。”
一聞這話,葉嫤略是乾脆的將手中棋子放下,回以一笑,緩道:“的確是稍有分心,只是皇上的棋術也仍是了得,妾身終還是輸得心服口服。”
這處的鎮子並不大,只是不知誰人走漏了平樂王的行蹤,此番馬車剛剛在客棧外停下,長街一端便有大批衣著官衛之人與大群平頭百姓皆朝這邊湧來,大呼萬歲。
平樂王也不在意,心緒絲毫未受干擾,只待牽著葉嫤下車之後,便隨意朝那站在最前的幾名官袍男子招呼一句,而後牽著葉嫤徑直入了客棧。
這夜,隨行的兵衛們將這座客棧圍得密不透風,森嚴戒備,葉嫤也舟車勞頓,在平樂王懷裡睡得格外安好。
則是翌日一早,天色還未大明,一行人再度趕路,只待這日夜色瀰漫之際,一行人終於改了路道,走了水路。
水路之行,極其壯觀,三十艘大船齊齊順水而下,直朝大昭京都城的方向湧去。
河水平緩,水面極其寬闊,夜風夾雜著幾許水汽也順著那開啟的雕窗飄了進來。
平樂王陪著葉嫤在主船上用了膳,待膳食完畢之後,他終是去了隔壁的船隻上,與蘇晏等人商議要事。
葉嫤獨自在主船上坐了半晌,閒來無事,便踏步出屋,淡然的立在大船甲板的憑欄處朝外觀望。夜色浮動,大船上燈火輝宏,四下一觀,竟是瞧出了半許極為難得的繁華之意。
只是正待專程賞景之際,目光卻偶然瞧到不遠處那艘大船的憑欄處立著的楚凌軒,正要朝他招呼一句,奈何他僅是與她對視一眼,便草草的挪開眼,甚至毫無停留,轉身回屋。
葉嫤一怔,心生微浮,只覺楚凌軒這兩日倒也怪異。
自打昨個兒平樂王拐著彎兒的說了他一頓後,他便突然變了,連帶昨夜入住客棧,他也不曾用膳,直至今早,他才稍稍喝了幾口粥,而待正午之際,他又一直呆在馬車,不願用膳。
只道是依照他那倔脾氣,偶爾生生悶氣,本是自然,只是再怎麼生悶氣,他都不可能絕食才是,畢竟,他並非是那種會與他自己過不去的人。
心思至此,便也知曉楚凌軒定是對平樂王昨日的話生了心結。
待沉默片刻後,她才稍稍斂神一番,令人將主船朝楚凌軒的大船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