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他則笑得柔和,轉頭迎上她的眼,輕柔的問。
葉嫤強行按捺住起伏的心神,“喜歡。”
他面上的笑容陡然濃了半許,指尖也越發用力,與她全然的十指相扣,“當初你嫁入平樂王府,便不是我親自相迎,而今你成為我的皇后,我便要給你一個只屬於你我的成親之禮。嫤兒,我知曉你嚮往外面,不喜被宮中束縛,但你放心,待我大計而成,我定會陪你去浪跡天涯,陪你隱居避世,我曾經答應過你的一切,我都會為你實現。嫤兒,你我互相傾心已是難得,在一起也極為不易,我希望從此之後,我們雖是大昭帝后,但私底下,我們也能如尋常夫妻那般,恩愛兩合,真正的白頭偕老,我們之間,未有任何阻隔的,我也不怕任何艱難困阻,但我只怕你我之間會生得誤會,從而惹起間隙。”
說著,嗓音稍稍沉了半許,極其認真的朝她問:“世上之事,即便紛紜不定,但我對你的心意,此生永不會變。嫤兒,你能答應我以後無論發生什麼,無論看到什麼,都會無條件信我嗎?”
葉嫤深深的將他凝著,並未立即言話,待沉默半晌,緩緩點頭。
他眼中頓時有釋然之色滑過,而後又像如釋重負般的輕吐了一口氣,勾唇朝她笑笑,“今生得你信任,我此生定不負你。”
說完,指尖稍稍用力,親自牽著葉嫤跨了火盆,在循著那條滿是鮮花堆積的長道往前,最後一路,步入了乾清宮主殿。
而這乾清宮主殿,也早已是紅紗高掛,喜燭已點,地面的地毯,全都換成了龍鳳相纏的紅毯,連帶屋內的所有擺設,都重新更改了一番,各處都擺滿了祥和之物,連帶床榻上都鋪了桂圓紅棗之類。
這般裝扮,著實像極了尋常之家的娶親。
平樂王拉著葉嫤在床榻坐定,在旁的宮奴也順勢端來了龍鳳杯,杯中也已攙好了酒。
平樂王這才稍稍將葉嫤的手鬆開,抬手過去,端起了其中的一杯酒,葉嫤神色微動,心口難得的發緊發顫,待凝他片刻,才抬手將另一隻杯盞端過。
待剛剛迎上他的眼,他便彎眼而笑,整個人竟是柔和得不能再柔和,隨即便稍稍傾身過來,手臂與她相纏,磁性溫柔的喚,“嫤兒,喝交杯酒了。”
葉嫤這才怔怔的回神,略微機械的將手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在旁的宮奴極為恭敬的將兩人手中的空杯接過,不敢逗留,當即與在場其餘的宮奴全數出殿,並仔細將殿門掩好。
一時,屋中氣氛便也全然沉寂下來,鴉雀無聲,也不知是入目之處都是大紅之色還是怎的,葉嫤只覺有些莫名的緊張,至於究竟在緊張什麼,她又著實有些說不出來。
只道是與平樂王好歹也是同床共枕多日,兩人之間也是熟悉萬分了,照理說不該緊張才是,或許當真是這環境變了,氣氛變了,本就是老夫老妻且還弄得這麼大紅而又隆重,想來定也是因為這些氣氛影響了她的心境才是。
心思至此,她便故作自然的朝平樂王道:“今日也累了一天,便早些休息吧。”
說完,她略是乾脆的褪了鞋,順勢上榻,卻是還未來得及在被窩裡坐好,平樂王輕笑一聲,眼中流光微動,“嫤兒這是準備穿著鳳袍戴著鳳冠就寢?”
葉嫤驀地一怔,渾身也跟著僵了僵,只得稍稍穩住身形,本要隨手將鳳冠先行拆下,奈何頭上的鳳冠固定得極其牢固,她幾番動作,硬是沒能將鳳冠取下。
時辰在逐漸流逝,整個過程,平樂王一言未發,僅是那雙興味帶笑的雙眼一直將她鎖著,惹得她心中更是有些莫名的緊張。
無奈之下,她只得大力開始扯鳳冠,卻不料越描越亂,除了將髮鬢徹底弄亂之外,仍是未能將鳳冠摘下。
“嫤兒,還是我來幫你吧!”
半晌後,平樂王終是慢悠悠的出聲,說著,不待葉嫤同意,便突然伸手過來開始為她取鳳冠,“鳳冠被頭髮纏上了,嫤兒用蠻力扯是扯不下來的。”
他動作極其輕柔,語氣也極其的溫柔,指尖也仍在葉嫤頭上有條有理的動作,則是片刻之後,便已將葉嫤的鳳冠徹底摘下。
葉嫤轉頭朝那取下的鳳冠掃了一眼,心頭稍稍鬆了口氣,奈何這時,他卻再度伸手過來,修長的指尖,竟徑直探上了她腰墜綴著暖玉的玉帶。
她心口一跳,下意識朝後傾身,他則略微強勢的傾身過來,面上的笑容也稍稍斂下,那雙深邃溫柔的眼,正靜靜的將她凝著,片刻後,待葉嫤避無所避只得任由他傾身靠近之際,他神色微動,俊美的面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