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侍從盯著,在下單獨過來,也無傷大雅。”
是麼?
他這話回得極為自然得當,讓人挑不出刺來。
葉嫤默了片刻,也不就此多言了,僅是神色微動,故作自然的問:“倒是多謝蘇大夫如此為本妃考慮了。只是,王爺腿腳受傷嚴重,你昨日才為他接了骨,怎今日他就能坐輪椅了?不怕再傷著骨頭麼?”
蘇晏面色頓時有些戒備,不答反問,“王妃究竟想說什麼。”
葉嫤暗自嘖嘖兩聲,果然是平樂王身邊的謀臣,這心智就是不一樣,她都說得這樣委婉了,他竟然還是能一下子就猜到她這是話中有話,且還就這麼直白的朝她問了出來。
“王爺既是能坐在輪椅上了,便說明王爺的腿腳恢復迅速,且迅速得詭異。蘇大夫且說說,你昨個兒外出,可是去找柳神醫拿藥了?”後面幾字,她下意識壓低了嗓音。
蘇晏嘆息一聲,“王妃怎能如此好奇。有些事,不該王妃知曉。”
“柳楚楚都已跟著來京都了,我自然得打聽打聽柳楚楚與柳神醫何時入府,這樣一來,我也可算著時間看看王爺何時便會將本妃掃地出門,給那柳楚楚讓出位置。”葉嫤回得自然。
“在下昨日,的確去找了柳神醫,的確在柳神醫那裡為王爺要了治腿骨的妙藥,且也再度給柳神醫二人換了住的地方。只是,王爺是否會接柳楚楚入府,在下雖是不知,但王爺定不會真正將王妃掃地出門,王妃不必擔憂,放心便是。”
說著,話鋒一轉,“王妃此際若是無事的話,便用金瘡藥為你的手傷上藥吧。”
葉嫤沒將他這話聽入耳裡,“柳神醫醫術了得,這才一日功夫便可讓王爺坐在輪椅行動,醫術當真是極為精湛了。只是,就不知柳神醫醫術高超,但毒術如何了。畢竟,會醫的人,大多也會毒,若是柳神醫也擅毒的話,再琢磨出一些無色無味甚至無感的毒來,那時候,一瓶之毒,許就能敵過千軍萬馬,收得萬千人心呢,王爺的處境,也可全然改變。”
蘇晏面色頓時一變,落在葉嫤面上的目光也起伏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