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不餓。”
“不餓也得先吃些糕點墊墊底,等會兒,軍廚便能將午膳備好,我們便可去用午膳了。”他語氣平和。
說完,便將手中的盤子遞到葉嫤面前。
葉嫤猶豫片刻,便抬手拎起了一隻糕點慢騰騰的吃。
平樂王也與她一道拎著糕點而食,兩人雖未言話,但氣氛則是極為難得的諧和與安寧。
“王爺練兵練完了?”待得半晌,葉嫤才沒話找話。
他輕應一聲,卻是對此興致缺缺,並不打算與她細聊這些,隨即話鋒一轉,“愛妃覺得這峽谷如何?”
“隱秘,幽美,極好。”葉嫤回得自然。
他微微而笑,“那愛妃可喜這裡?”
“喜歡。”
“既是喜歡,便在此小住幾日吧。”
葉嫤無奈而笑,只道是這平樂王倒是沉不住氣,幾句話就將話題直白的繞到了這裡。
“王爺心意,妾身已領,但妾身還不能留在此地。”她默了片刻,也回得極其的直白。
平樂王眼角一挑,深眼凝她,眼見她仍是一臉的堅持之意,便輕笑一聲,慢騰騰的道:“性子太倔的女人,容易吃苦受累,本王數次都為愛妃安排了退路,愛妃怎就不願接受?難不成,愛妃還喜歡吃苦不成?”
“是啊,王爺的確為妾身安排過退路,就如當時在護國寺時,王爺將妾身安排在了夢姨竹院,可後面呢?後面啊,妾身差點喪命在顧明月僱來之人的刀下,是以,王爺雖心思縝密,行事精密,但所計劃安排之事也非萬無一失,而妾身若當真要自保的話,許是還得自己受累一些,自己主動來鋪路。”葉嫤稍稍沉了嗓音,回得認真。
平樂王嗓音一挑,“顧明月那裡,本王已開始處理,日後她定是為難不了你,再者……”
葉嫤勾唇笑笑,不待他後話道出,便開門見山的問:“是麼?那王爺準備如何處理顧明月?如今,顧明月有用,王爺自然不會殺她,但以後呢?以後,王爺奪得江山之後,為帝為王之時,王爺準備如何處置顧明月?是殺了還是廢了?又或者,將顧明月交由妾身處置而洩憤?”
平樂王眉頭一皺。
葉嫤仔細將他的所有反應凝在眼裡,眼見他一直不言,心頭莫名有些失望。
待得片刻,她才無畏笑笑,開始故作自然的解圍,“倒是妾身問得多了,王爺莫要見怪。且王爺與顧明月本就是青梅竹馬,想來無論如何都還存有感情的,即便不再如往日那般極其恩愛,但也絕不會親自殺她才是。”
說著,便抬頭掃了掃不遠處的飄浮而起的炊煙,繼續道:“軍廚該是將膳食備好了,妾身也的確有些餓了,王爺,我們且先過去吧。”
嗓音一落,當即就要起身,卻是身子剛剛一動,平樂王便突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是不是本王以後將顧明月性命交到你手裡,你才永遠不會再如此陰陽怪氣的在本王面前試探?”
葉嫤一怔,卻是思緒翻轉,正要緊急解釋,平樂王越發將她的手腕扣緊,低沉沉的道:“你本就是聰慧之人,本王如今心思如何,對你如何,你猜不到?裝糊塗這戲碼,雖是好用,但一直裝下去,不過是騙人騙己!”
葉嫤眉頭一皺,“妾身不過是如實而言,怎就成了騙人騙己了?”
“那你且在本王面前發誓,你此番不隨楚凌軒徹底離去,反而冒險回城,可有半分半毫擔憂本王?”他問得極其霸道與直白,雖表面一派強勢,但那隻扣在葉嫤手腕的手,卻是突然冒了似是緊張出來的冷汗。
葉嫤滿目起伏的凝他。
他卻徑直迎上她的眼,執意要讓她發誓。
葉嫤頓時故作自然的開口將話題岔開,奈何他卻突然傾身過來,一把將葉嫤壓倒在地,待葉嫤滿心陡跳,當即要不顧一切掙扎之際,他突然垂頭下來,那薄唇眼看就要靠近葉嫤,葉嫤雙目圓瞪,也不知哪兒來的勇氣,下意識便抬嘴而咬。
瞬時,平樂王眉頭緊皺,悶哼兩聲,瘦削的身子竟開始朝上掙扎。
葉嫤這才放開牙關,任由平樂王從她身上跌下,待穩住心神轉頭望他之際,便見他唇瓣已然有兩排牙印子,隱約還有些冒血。
她渾身一僵,眼角止不住抽了抽。
“你屬狗的?”
他陰沉沉的問,臉色頓時如黑雲壓頂,似要徹底震怒。
葉嫤這才有些心虛,只道是這人近些日子雖表現好,但終究是獵狼之性,是以也不敢太過得罪,僅乾咳一聲,恭敬道:“妾身屬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