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情溫和之至。方才若非王爺對妾身無禮,妾身也不會在慌亂之至對王爺也失了禮數。”
說著,眼見他臉上怒氣未消,她繼續道:“王爺可要讓妾身為你好生包紮?正巧,妾身身上還帶了一瓶金瘡藥的……”
平樂王冷掃她一眼,故作自然的從地上站起身來,一言不發踏步往前。
葉嫤默了片刻,終還是起身跟去,總覺得如今的平樂王,並不如初見時的那般深沉似潭,言笑晏晏得幾近於涼薄冷漠,心態強大得不像個人。
但如今,他的表情會越來越多,情緒也越來越容易自然展露,不曾如往日那般諱莫如深的收斂,是以比起以前來,如今的平樂王,才像是個真正有血有肉會喜會怒的正常人。
兩人一前一後往前,誰都未再言話,只是待入得用膳的帳篷,在做的陳將軍與蘇晏二人則是止不住的朝平樂王嘴唇打量,兩人神色各異,皆是變了臉色。
幾人一道心照不宣的坐著用了膳,則待膳食完畢,平樂王這回也不留她在谷裡了,僅將她用雨衣罩著,隨即穿過瀑布便迅速回城。
待終於抵達悅賓樓的後門,便見楚凌軒正坐在後門的門檻上兩手托腮百無聊賴的等待。
眼見葉嫤一行人策馬過來,楚凌軒目光朝葉嫤掃來,眼睛亮了亮,卻又見葉嫤身後還坐著平樂王,眼中的亮色頓時化為惡狠狠的兇光,似是恨不得衝上去將平樂王撕了。
待葉嫤幾人下得馬來,楚凌軒按捺不住的跳了腳,抬手將平樂王指著,咬牙切齒的質問:“你帶葉嫤去哪兒了?都這時候了,你還不打算放過她,死皮賴臉的找過來又讓葉嫤去趟渾水?你不害死葉嫤就不甘心是吧?”
他的確是生氣了,且大怒。
今日他迅速處理完楚家與收購之事,便迅速來悅賓樓尋葉嫤了,奈何葉嫤卻人去樓空,連帶他的心也一併空了。
他以為葉嫤終究還是嫌他笨了,不願意再和他呆在一起了,可轉而一想又覺得葉嫤不是那般無情之人,便又擔憂葉嫤是被什麼人抓去了,是以心中一直惴惴不安,六神無主的在此等候,沒想到雖是將葉嫤等回來了,卻也將平樂王這頭虎狼也等來了。
這平樂王不是說要讓他帶葉嫤走麼,要將葉嫤交給他麼,這麼快就說話不算數了,竟還將葉嫤從悅賓樓帶出去了!
越想,心頭越是火大,奈何平樂王卻勾唇笑了笑,唇瓣上那略是發紅的牙齒印極其明顯,他又驀地怔住,下意識朝葉嫤望來。
平樂王卻嫌事不夠大,專程補刀一句,“楚大公子不必覺得驚詫,本王的嘴,的確是愛妃咬的。”
楚凌軒腦袋發昏,脫口就朝葉嫤問:“你親他了?”
葉嫤乾咳兩聲:“咬的。”
楚凌軒一怔。
平樂王面色微沉。
葉嫤扭頭過來朝平樂王笑,“時辰不早,妾身便不多留王爺了,先告辭。”
嗓音落下,不待平樂王反應,便踏步入門。
楚凌軒這才反應過來,咧嘴而笑,忍不住就要拍手叫好,“咬得好,咬得妙,登徒子就是得將他往死裡咬,誰叫登徒子的嘴不規矩,且還說話不算數呢,葉嫤啊,下回可得使勁兒咬。”
說完,昂首挺胸的轉身入門,啪啦一聲傲氣洶洶的將屋門合上。
平樂王眼角一挑,極為難得的未生氣。
蘇晏早已是抽了眼角,卻是本要故作自然的朝自家王爺勸慰兩句,卻又不知該如何勸起。
而此際,葉嫤已是徑直上得樓梯,抵達了悅賓樓三樓。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