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醫這些庸醫,既然治不好,顯然他們說的話也是胡說的,信不得。嬤嬤,趕緊把門窗開了,我都悶得發黴了。”
宓月見嬤嬤惱了,又說道:“嬤嬤且想一想,若是那衣物溼了髒了,是要放在太陽下曬一下,還是丟在陰潮的地方擱著?”
“自是洗了再放太陽底下曬乾。”
“這就對了,你看王世子妃臉上的面板都滲出膿液,可不就跟衣物受潮了一樣,需要乾爽的地方晾一晾麼。”
嬤嬤無言以對,王世子妃聽了甚有道理,“她說得對,嬤嬤且聽她的。”
嬤嬤在王世子妃的催促下,不情不願地開了一扇窗,再多的窗,怎麼也不肯開。
不過只這一扇窗已足夠讓宓月瞧得一清二楚,再無遺漏。
窗開啟之後,屋裡的空氣也為之一新,王世子妃的心情也彷彿好了許多,微微伸長了脖子,朝著窗外的一株花樹望去,目光帶著痴迷。“外面的花都開了呀。是了,都已經是夏天了。”
光亮下,王世子妃的臉更加的可怕,將近一半的臉都呈潰爛症狀。
然而,面對如此醜陋的自己,王世子妃展現出來的樂觀心態,以及苦中作樂,讓宓月欽佩不已。
王世子妃的目光從窗外移了回來,落在宓月臉上,訝然說:“你這小姑娘長得真俏,怎麼去做醫女了?不如跟在我身邊好了,等王世子把我廢了,我推你上去做王世子妃。”
“主子!”嬤嬤被氣得不輕,“您怎麼又說胡話了?”
王世子妃卻冷哼一聲,“這有什麼說不得的?惦記我這位置的人不知幾何,選個我看得順眼的接位,總比看那些小賤人上位來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