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歐陽神醫這塊金字招牌,也容易推廣護理知識。
寢室之內,視線陰暗,藥味濃得彷彿壓抑在人的心頭上。
那嬤嬤向床上躺著的世子妃說道:“主子,來了一個小醫女,讓她給您瞧一瞧吧。”
王世子妃有氣無力地說道:“有什麼好瞧的,我這樣子,不如死了算了。”
“主子萬不可說如此黴氣的話,您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得想想王世子,想想小少爺。”嬤嬤低聲勸說道。
王世子妃幽幽地嘆道:“正是為了王世子和孩兒著想,我才是早死早好,免得拖累了王世子的名聲,再免得大王難做。”
想到她得的這怪病,還有這無法再見人的醜陋臉孔,王世子妃伸手掩了掩眼睛。“何必再招大夫過來,沒得又連累了這些可憐的大夫。”
“這,不來都來了,您還是讓給瞧瞧吧。這一次來的大夫,奴婢瞧著,倒是有幾分高人的氣度。”嬤嬤勸道。
王世子妃嬌嬌地嗔道:“方才你不是說那老頭也是個高人嗎?結果我讓個身子好的丫鬟去試試,那老頭卻胡說一通什麼怪疾之類的話,顯然是個騙人。”
宓月聽到這裡,不由失笑了下。
敢情方才那些用紅線號脈的,號的都是其他的丫鬟。
再算一下寢室與院子的距離,室內又不見紅線等物,宓月瞭然。
這時候,王世子妃在嬤嬤的幫忙下,已坐了起來,靠在方枕上。
王世子妃瞧著陰暗的門口,站了一個身段嫋娜的小姑娘。“把門窗都開了吧。”
“主子,王醫說您最好別見風。”
“這天熱得緊,哪來的風。”
“主子嫌黑,奴婢多點盞燈便是了。”
王世子妃見下人都謹守著王醫的話,無奈,便說:“罷了,罷了,讓那醫女過來,瞧瞧我這病吧。”
宓月聞言,走了過去。
屋內光線雖暗,但宓月視力極好,藉著外頭滲進來的光,已看清了王世子妃的面容,盯了好一會兒。
王世子妃見醫女遲遲不近來,抬頭看到宓月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像是嚇傻了般。
在床榻上躺久了,王世子妃悶得慌,然而作為病人,又哪兒都去不得。見這個小女醫嚇住了,一時生了頑心,白眼一翻,雙手成爪吊在胸前,陰惻惻地說:“我死得好慘啊~~~~”
陰暗的屋裡,陰森森的話,加上王世子妃那張幾乎毀掉的臉龐,乍一聽一看,令人毛骨悚然,以為來了陰曹地府。
“主子!”就連近身侍候王世子妃的嬤嬤都被嚇了一跳,“您又嚇唬人玩了!”
王世子妃陰森森地,只盯著宓月:“我死得好慘,你可以把你的身體給我嗎?”
宓月忍不住笑了下,“世子妃若是想要,那就過來呀。”
這回反輪到王世子妃驚了下,“你不怕?”
“我自行醫以來,見過的比世子妃嚴重的病人多了去。”
“還有比我更可怕的病人?你快說來聽聽。”王世子妃起了興趣,召手讓宓月過來。
嬤嬤無奈地說道:“主子,這姑娘是來給你診斷的,不是給您講故事的。”
“聽故事可比治病有意思多了,反正我這臉,這手是好不了了,倒不如多聽點鬼故事,多熟悉熟悉些鬼界,到了陰曹地府,也就能熟門熟路了。”
“主子!你莫再講死啊,鬼的話,也莫要再嚇唬人了。若不是你胡鬧嚇唬人,外頭又怎麼會傳出您撞邪了的傳言?”
“嬤嬤,我這個樣子你還不許我尋些開心,這是要讓我活活地被憋死嗎?”王世子妃打趣的話中,卻透著濃濃的無奈。
這張臉,人不人,鬼不鬼的,她若不是尋些樂子,早自我了斷了。
宓月走得近了,看得更清楚,王世子妃的臉上,佈滿了紅斑,有些嚴重的地方已經糜爛了,還有膿水滲出。看上去,的確極為駭人。
“世子妃,讓下人把門窗開啟,我才能看得更仔細些。”宓月盯著王世子妃的臉看了一會兒,說道。
不等王世子妃說話,嬤嬤已拒絕了,“王醫說不行,不能開門窗透風進來。”
宓月不緊不慢地說:“王醫可能治世子妃臉上的水皰嗎?”
嬤嬤惱道:“王醫若是能治,還要請你們過來嗎?”
宓月笑道:“那就是了,王醫不能治,說明他們說的話不可信。”
嬤嬤頓時說不出話來,王世子妃一樂,拍著手兒說:“正是這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