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咱們就這麼辦,不如設個賭約,誰養的人馬最高最胖,誰就贏了,如何?”
“那要看是什麼賭注了。”
“賭注好說,不過是點錢財。我還有一想法,大夥每人騎著人馬,玩起馬球必是有趣。”
“高胖的拿來當人馬,像這賤民瘦小的,就團起來做馬球。”
“哈哈哈!有趣!當真有趣極了!”
眾錦衣少年拿販子取笑,把那販子駭得跪在地上,不顧一身的傷,磕頭不休,生怕頭磕小了,惹了貴人不快,當真團成一團做了馬球。
魏子龍看得氣憤難當,正要出頭,被眼疾手快的宓崢拉住了。
“看我的。”宓崢向魏子龍眨了下眼睛,手指上不知何時多了塊小石頭,手指一彈,朝著其中一位錦衣少年的馬蹄打去。
那馬受驚,便朝著前方奔了去。其他少年見此,也縱馬而去,並叫道“快點!馬球賽就要開始了,再晚就遲了。”\0
“不知新忠國公府什麼時候能建好,待新國公府建好了,咱們打馬球就不用跑到城外去,新國公府那新馬場我瞧過了,整得又平又大……”
聲音漸遠,後面的話便與馬蹄聲一道消失了。
“忠國公府?”宓月聽著這個地方有些熟悉,問宓崢“你知道忠國公府嗎?”
宓崢以前隨楚軍一道殺入過晉陽城,對於原荊王城的情況應該有所瞭解。
宓崢果然知道,恨聲道“忠國公府,姓胡!”
宓月頓時想到一人,“胡妃的孃家?”
“沒錯!就是這個胡家!父親之死背後,說不定也有胡家的影子。”
荊國對楚國的滲透是方方面面的,其中以胡妃為最。雖然楚王把胡妃打入冷宮,三王子也貶為了庶人,但宓崢對荊國的恨意從來沒有消減過。
當時攻入荊王城,時間太倉促,罪魁禍首的荊王又自盡了,宓崢殺了幾個荊王室的人洩憤之後,就與大部隊一起撤退了,故而沒有時間把其餘的從犯清理乾淨。
忠國公府胡家,就是從犯之一。
蕭溍拍了拍宓崢的肩膀,安撫他的怒恨,“天道好輪迴,一切善惡終將有報。”
宓崢重重地一點頭,對,一切都會有報應的,他們不是回來了嗎?
“走,找個飯館把肚子填飽再說。”蕭溍率先往前走去。
莊子墨忙跟上去,說“我這就去打聽最好的飯館。”
蕭溍卻擺了下手,說“再好的飯館,做飯能比家裡的廚子好?去找一間最熱鬧的飯館。”
莊子墨一愣,最熱鬧的飯館往往私密性不夠,沒有可言,豈不是打攪了王爺王妃用膳?
這幾天的磨練,讓莊子墨習慣了不明白的事多想幾回。
仔細想了幾下後,他便恍然大悟,立即去打聽飯館的事。
此時,剛過用午飯的時候,蕭溍與宓月一行人來到飯館時,飯館只坐了半滿。不過對比一路走來的飯館,這家飯館的生意算是最好的了。
宓月在飯館一樓環視了一眼,坐在這裡用飯的食客,雖然穿著普通,但衣服極少能看到縫補的地方,可見比底層百姓好上許多,但又遠不及貴族。
眼尖的掌櫃一見宓月等人入店,就看出是貴客來,親自過來招待。
“幾位客官請坐,這邊靠窗,涼快,桌子也大。”掌櫃喊了小二過來,把桌子與椅子都再抹一遍。
見同行有兩個小書僮,主僕不能同桌,便問“是要開兩桌吧?”
莊子墨想了下,說“兩桌。”
讓魏子龍帶著兩個小的一桌坐著,宓崢見著,也跟兩個小的一桌坐下。
掌櫃的親自提了一壺涼水過來,眼神極好地看出蕭溍與宓月兩人在這一行人中地位最高,莊子墨像是個管家,便先給蕭溍與宓月先倒了水,再給莊子墨倒了一碗水。
莊子墨朝水碗看了一眼,“掌櫃的,你這兒不上茶嗎?”
掌櫃的笑了起來,“哎喲,客官,茶葉那樣金貴的東西,我這小本生意的小飯館早就買不起了。您放心,這水是燒過了後放涼的,是乾淨的,幾位儘管喝。”
莊子墨從包袱裡取一個盒子出來,給了掌櫃,說“我這兒有茶葉,你燒壺開水過來。”
“喲!客官可是貴人哪!”隨身帶著茶葉出外,也只有貴族才有這講究了。
莊子墨笑道“貴人說不上,我們都是販賣茶葉的商人,旁的不多,茶葉還是夠喝的。”
“小的瞧您幾位,一點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