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商人。”掌櫃眼睛滴溜溜地在蕭溍與宓月身上轉了幾眼,一個看上去像做大官的,另一個看著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
蕭溍溫和地說道“家裡都是讀書人,如今日子艱難,學人販些茶葉來賣而已。不知道晉陽城可有其他地方來的商人?可有販賣茶葉的,或是販賣其他貨物的商人?”
掌櫃在蕭溍的目光下,不知為何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明明對方看上去溫和親善極了,但總感覺有一股令人無法抵抗的壓迫感。心底裡下意識地不敢隱瞞,有一說一,“不滿您說,這晉陽城中,大商人倒是有幾個,可都是本地的鉅商,別的地方來的商人,幾乎是沒有的。據小的所見,這一年來就極少能看到外地商人的影子。”
莊子墨問道“沒有商人販物過來,晉陽城豈不是處處缺貨?”
“小的方才不是說過嗎?有本地的鉅商,他們也是荊王在時的王商了。”掌櫃的朝左右瞧了瞧,見旁邊的食客都吃完飯離去了,才壓低聲音說“生意早就被他們壟斷了貨源,想要買晉陽城沒有的東西,必須去他們開的商行裡高價買。除了他們,其他外地商人想在這裡做生意,得給晉陽府交大筆的稅銀才行。”
莊子墨嘶了一聲,“我只道晉陽城是曾經的王城,情況會好一些,聽掌櫃的話,還要更糟糕?”
掌櫃意味深長地問“你們是外地的商人,一路過來,想必艱難不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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